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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崇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只能慌『乱』迎战。

这个时候,前方撤退的大骊军,也掉转过头来,和后方伏兵,联手歼敌。

北越军队被围困,死伤无数,就连蒋崇本人,也是在亲卫的誓死护卫下,才狼狈逃回对岸营地。

而大骊军队却并未乘胜追击,仍旧只是牢牢地守着自己的疆域。

但北越军已是元气大伤,再不敢寻衅滋事……

当蒋崇灰溜溜地将战报传回都城,夜骐看过之后愣了片刻,『摸』着鼻子哂笑:“这丫头,下手够狠的啊,看来夫君我也该好好回点礼了,不然还不被看扁咯?”

三天之后,裴凯哥收到战报,陈阅大军已经离开北越都城,向裴城进发。

当裴凯哥将这个消息转告给米苏,她眼神凝重:“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只能由你亲自迎战,且定要小心。”

裴凯哥应声而退,即刻奔赴裴城。

当他抵达时,陈阅大军,已在城外十里处驻扎。

“脚程真够快的。”裴凯哥冷笑,取过王将军手中的远目镜观察敌情。

只见陈阅营中炊烟袅袅,士兵也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等待开饭,看似并无多少斗志。

又是夜骐惯用的招数,先以闲散之态麻痹对手,然后出其不意地突袭。

“时刻警惕,不得有一丝松懈,他们十有八九,会在今天夜间进攻。”裴凯哥吩咐。

“是。”王将军领命而去,布置城防。

果然,当夜二更时分,北越军开始攻城。

早有准备的大骊守军,自然毫不示弱,奋力反击。

不到两个时辰,北越的第一波攻势已被击退。

“多亏王爷英明神勇,早有预料,这一仗打得真顺利。”王将军称赞裴凯哥。

裴凯哥笑了笑,却在心中隐隐觉得,似乎过于顺利了一点。陈阅之部的实力,他在西桀之战中,有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突击队,极其勇猛,几乎攻无不克,而今夜一役,他们却像是气势大减,没几个回合,便死伤过半,怏怏撤退。

又或许是由于他们行军过急,太过困顿而致?他在心中暗自思忖,嘱咐下属继续严密盯防。

这一次的陈阅军队,似乎很心急。还未到晌午,第二次攻击便又开始了,然后没过几个时辰,又来了一次。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北越的攻势,一次比一次薄弱,待第三次被击退之后,大军退回了原处扎营,远望过去,官兵皆有沮丧之态。

王将军站在裴凯哥旁边摇头:“定是上次西桀之战北越太过挫败,所以现在雪耻心切,却不曾想,越急躁,越容易失利。”

裴凯哥没有说话,却也觉得这次的陈阅,像是真有些沉不住气。

那天夜里,北越又突袭了一次,仍未得手,次日又是连续攻击,兵员伤亡愈来愈多。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傍晚,王将军建议夜间偷袭。

裴凯哥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近几天来北越损失的兵力,大约已有数万之多,而且如今,北越士气低『迷』到了极点,这个时候的确是反攻的良机。

夜深人静,城门忽然打开,大队人马奔涌而出,直杀向北越军中。

一番慌『乱』迎敌之后,北越军队开始匆忙后撤。

杀得兴起的王将军,率兵直追。

可裴凯哥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他一直没有见到陈阅。

营地正中央的那顶元帅大帐,暗无灯火,而且自始自终,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陈阅根本不在军中?

裴凯哥心中一沉,回想这几日,除了第一天傍晚,曾经从远目镜中看见过陈阅,之后便再也未见过其踪迹。

之前只以为他是在军帐中筹划指挥,如今却感到格外蹊跷。

再联想到这几日,北越军近乎失去理智的进攻,该不会……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大批马蹄声,纷至沓来。

裴凯哥顿时彻底醒悟过来,大喊后撤。

然而已经来不及,只听得惨呼一声,冲在最前面的王将军,已经被飞刃斩于马下。

那柄飞刃的主人,正是陈阅,他朗声而笑:“裴王爷,别来无恙?”

“原来你早就设好了埋伏,前方的攻击,不过是个障眼法,可真是妙计。”裴凯哥冷笑。

“过奖过奖,这是主子的计策,在下不敢贸然抢功。”陈阅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低幽:“不过说起来,这灵感也是来源于贵国女皇啊,只不过你们是弱中混强,我方是强中混弱。这几天跟你们打仗的,都是从西桀和东楚收来的残军,我自己的人,可舍不得那样去送死。”

“难怪……”裴凯哥点头,做恍然大悟状,可话音刚起,手已在背后,猛力一挥,他的部下立刻明了,往空中发了一颗烽弹,向城中守军求援。

而裴凯哥则率领剩余的人往后撤退,可陈阅又怎肯放过他,一声令下,大军杀将过来,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陈阅如今是进攻一方,自然无所顾忌。但裴凯哥却不敢过多恋战,边打边退,直到与援军相接,便接着城墙上弓箭的掩护,火速撤回城内,关紧城门。

但这一战,损失惨重,而且王将军阵亡,大骊已几无还手之力,只能拼死防守。

可是陈阅似乎并无破城之心,反而在大骊军被『逼』得疲惫不堪的时候,真正撤军了。

走之前,陈阅还遥望着城楼上的裴凯哥,意味深长地一笑……

当裴凯哥的战报,传到米苏手中,她看完之后暗自咬牙。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夜骐分明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而更可气的,还在后头。

过了没几天,北越居然派了使者来到大骊,说是送国书。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在仔细检查之后,最终还是放那使者进了境内。

可是当裴凯哥提出要先预览那国书时,却遭到拒绝,那人坚持说,他们君上特意吩咐了,得女皇亲启。

裴凯哥无语,只得派人一路监视他到帝都。

当早朝时分,北越使者觐见,将信函呈给米苏。

她打开之后,目光才一扫,脸颊就泛起了微红。

这哪里是什么国书?这……这分明是……情书!

米苏又羞又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而台下众臣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已国战败,所以遭对方嘲笑侮辱,才让他们一向淡定的陛下,如此恼怒。

而夜骐气不死人不罢休,到最后还来一句,反正我曾是你的王夫,你曾是我的皇后,不如干脆我们别打仗了,重新成一回亲,大骊的国土,就当做你自带的嫁妆……

米苏愤而出声:“来人,备笔墨。”

随后,她在纸上,恨恨写下两个字--“休想”,折好密裴,交还给那个使者,语气很冷,却还是透着隐隐的火气:“也交给你们君上亲启。”

那使者点头哈腰地离开之后,米苏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处理政事,可耳后的红『潮』,却怎么都褪不尽……

到了傍晚,她回到寝宫,用过膳之后走进院子,倚着木栏而坐,却又不禁将那裴信,悄悄地拿出来,再看了一遍。

死夜骐,臭夜骐。她扁嘴低骂,心中却又不知不觉,泛开丝丝甜蜜。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他?

每晚睡着之前,她都在心中祈求,能再像那一夜一样,即便在梦中被他宠爱,也好。

那个人,真的像永世难解的毒,就算一千遍一万遍告诉自己不能爱,却还是无法不爱。

米苏深叹一声,将那裴信小心地折好,妥帖地藏进自己的襟口,离心最近的地方。

抬起眼,她看向远处的木槿树,浅紫『色』的花朵,在暮『色』中渐渐凋零,当初夏的风拂过,嫣落无声……

而当使者回国,将米苏的回信交给夜骐,他看见那力透纸背的两个字,就仿佛看见了当时她气呼呼的模样,不禁笑弯了眉眼,心中无比愉悦。

嗯,其实这样鸿雁传书,好像也蛮不错的啊,虽然看起来……有点幼稚。

不过幼稚就幼稚吧,反正在他家娘子面前,他一向很幼稚。

于是,从此以后的每个月,可怜的使者就得在大骊和北越之间往返一趟,为他家陛下送“国书”。

信中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情话,偶尔他甚至还撒娇说自己这病那痛,身体不适,要米苏用柔情抚慰。

米苏无言,只能每次默默地收下信,然后默默地打发使者回去。

而大骊群臣则以为“国书”来往如此频繁,是为了劝降议和,因为自那次裴城之战以后,北越居然大半年再没有进犯过一次。

唯独裴凯哥,每次看着米苏眸底复杂的神『色』,猜到了几分,但他也并未道破,只在心里暗自叹息……

光阴如水逝,似乎只是转眼间,就又到了冬季。

夜骐的最后一裴信,是在过年那天送到的,这次的信中,只有一句话:

今年的除夕,你和谁一起看烟火?

米苏那晚,独自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盛开的绚烂,泪幽然滑落。

夜骐,我此刻多么希望,身边有你。

而此刻的夜骐,正在御花园中,伴着那一树素梅,在雪中舞剑。

当漫天烟火绽放的那一瞬间,他收住势,静静地抬头仰望,那光芒照亮了他的眸底,却又在下一刻,再次归于黯淡。

只有她,是他心中永远不灭的光。

他闭上眼,唇边泛开一抹苦涩的笑。

有淡白的梅瓣,寂然飘下,落进他的掌心,他慢慢地收拢指尖……

除夕夜的惆怅还未消,次日清早,米苏带了香火纸钱,在裴凯哥的陪同下,前往郊外祭拜。

在米策墓前,米苏为自己和凤歌,各上了一炷香,又各叩首三次,双手合十,请求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凤歌早日醒来。

裴凯哥站在她身后,默然而立,眼神复杂。

之后,米苏又前往祭拜于嬷嬷。

可走近之后,她却怔住:坟前摆着新鲜的祭品,似乎刚刚才有人来过。

裴璃回来了?米苏下意识地望向裴凯哥,而裴凯哥眼中,也有相同的疑问。

自那次裴璃走后,便再无半点消息,如今难道已经回到帝都?

而这时,裴凯哥发现远处的树林中,似有一个隐约的身影,他给米苏使了个眼『色』,暗暗指了指那一处。

米苏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两人一起慢慢走过去。

那个人影,大约是想逃,裴凯哥却出声叫了他的名字:“裴璃你等等。”

前方的人,终于站住,却没有回过身来,只是用僵硬的背影对着他们。

当只剩十几步远的时候,裴凯哥停下,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过年了,怎么不回家?”

他……还有家吗?裴璃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出声。

裴凯哥走上前,紧紧揽了揽他的肩膀:“走,跟大哥回去。”

裴璃将脸别向另一边,不肯看他。

而裴凯哥在此时,却忽然发现,他的颈侧有大片伤痕,不禁急问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裴璃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自始自终没有说话的米苏,此刻在听裴凯哥说裴璃有伤时,也不禁仔细地上下打量他,接着发现了另一个异常之处:“你的脚……”

裴璃此刻看似站得稳当,但仔细看,却发现他的左脚,其实只有前半脚掌着地。

“到底怎么回事?”裴凯哥已是低吼出声。

裴璃知道再瞒不过去,低下头吐出三个字:“摔伤了。”

“在哪摔的?”

“雪山。”

“你去雪山做什么?”裴凯哥一句话问完,心中却忽然明了:“你是不是……去找雪莲?”

裴璃沉默不语,米苏却是心绪翻滚。

原来他离开,是去找唤醒凤歌的灵『药』。看着他满身的风霜伤痕,大约也能猜到,他受了不少苦。

米苏原本恨极了他对凤歌的无情,可在这一刻,心却渐渐软了下来。

“回去再说吧。”她低低地说,然后率先转身离开。

裴凯哥怔了怔,也不分由说地将裴璃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拖着他往前走。

他初时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再挣扎,只是一直低垂眼睑,不肯泄『露』自己眸底的情绪……

裴璃现在这个模样,自然是不能直接进宫的。进了城,米苏没有再让裴凯哥陪同,只由随行的侍卫护送回宫。在临走之前,又隔着帘子轻声说了句:“收拾好了就进宫来吧。”

裴璃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半年,他四处奔走,寻访各路名医,然而几乎无人知道血蛊一说,都只能告诉他些治标之法,让他想办法去找些滋补圣品,看能否有奇迹发生。

而他即便知道希望渺茫,也必须去试。

因此,当有人告诉他,千年雪莲是有起死回生的神『药』时,他便去了那万仞冰峰。一路上,风刀霜剑严袭,但他仍只能拼命攀登。

可当他终于抵达山顶,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雪莲花。

那一刻,他近乎崩溃,不是因为辛苦,而是因为无望。

他的凤歌,真的永远都没有机会醒来了么?

痛悔交加的他,在峰顶整整坐了一夜才下山,却在途中,遭遇了雪暴,一时没抓紧绳索,就那样直直坠落悬崖。

那一刻,他忽然心念一转,若是……就这样偿还凤歌,是不是也许能换得,他们来世再相遇?

然而,上天并未就这样轻易让他抵去罪孽,他最终还是没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回帝都,给母亲上过坟,却无颜去见其他人。

裴璃的眼神,悄然转向身边的裴凯哥,在与他的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又快速避开。

裴凯哥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到王府,裴凯哥扶着裴璃进了卓然馆。周围的仆役,都诧异地看着他们,却无人能认得出戴了面具,改了形貌的裴璃。

裴凯哥安排他沐浴用膳,无微不至。

裴璃默默地看着他为自己做这些事,心中百感交集。

吃饭的时候,裴璃为他和裴凯哥,各酌了一杯。

“大哥,我敬你。”裴璃微笑,一干而尽。

裴凯哥深深望了他一眼,也是一口气饮尽杯中酒。

倒转金樽的那一刻,双方的眼中都不禁有些湿润。

过去的二十年里,他们一直在争斗,为了权力,为了爱情。

可一直到千帆过尽的这一刻,才真正能像两兄弟一样相处,多么不易。

如果,他们当初能早些醒悟,会不会今日的一切,都会结局不同?

不过所幸,还不算太晚,至少,在有生之年,他们终于学会了相互谅解,而不是在彻底失去对方之后,才追悔莫及。

当那天夜里,裴璃即将随着裴凯哥进宫之时,在要登上马车的那一刻,他忽然收回了脚步,轻声说:“我……想去掩翠居拿样东西。”

“什么?”裴凯哥问道。

“那本书。”裴璃的回答,让裴凯哥愣住,半晌才转头吩咐车夫先在原地等候,自己则和裴璃一起,悄然潜进掩翠居。

当裴璃从房中的暗格里取出那个包裹,怔怔地看了片刻,眼神凄凉:“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裴凯哥心头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裴璃却迅速将那包裹收入怀中,笑了笑:“走吧。”

两个人一起出了院子,裴璃回过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些熟悉的景致,叹息中似有眷恋。

“这里会永远给你留着。”裴凯哥按了按他的肩。

“谢谢你,大哥。”裴璃微笑,温暖自唇角,延伸至眼底……

到了宫中,米苏正在等他们。

自郊外回来,她就一直坐在凤歌床边发怔,心中既苦涩,又欣慰。

人生最大的苦楚,莫过于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弃。

而现在,那个曾经背弃凤歌的人,开始尽全力为过去赎罪,这样至少证明,凤歌的爱,不是那么不值得。

她真希望,有一天,凤歌能够醒来,能够亲身明白,其实她爱的那个人心中,并非真的没有她。

她不愿意,凤歌就这样在悲伤中,永远沉睡。

当宫人禀报说王爷到了,她才恍然回神,忙抹了下眼角,传召他们进来。

裴璃进门时,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左脚却依旧有点跛。

米苏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起身闪开,好让裴璃可以坐到凤歌床边。

他却并未急着过去,而是走到米苏面前,从怀中拿出那本书递过去。

米苏整个人怔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这是……”

裴璃微勾嘴角,有几分自嘲,却也坦『荡』:“人既然失败了,就得承认,这东西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那你也不必给我……”米苏还是未接。

“其实……”裴璃的眼睑垂下,又抬起,轻轻笑了笑:“其实你这个女皇,当得还不错。”

一句像是调侃的话,米苏却明白,能从裴璃的口中说出来,有多么艰难。这个皇位,曾经是他毕生的使命和夙愿,如今为自己所得,他却主动让出这本书,甚至亲口承认她做得不错,需要怎样的决心和勇气。

“裴璃……”她顿了好久,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低低地吐出一句“抱歉”。

“真傻。”裴璃微笑,略微犹豫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

这一刻的裴璃,真的好像许久以前的那个裴璃,温柔,包容。米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裴璃将那本书塞到她手中,像安慰小孩子一样笑着安慰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米苏破涕为笑,擦着眼泪站到旁边,然后悄悄扯了扯裴凯哥的袖子,一起借故离开,给裴璃和凤歌,留出独处的时间。

当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裴璃才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凤歌的手。

深深凝视了她许久,他慢慢地俯下身去,将脸贴在她的胸口,听着她微弱的心跳。

凤歌,幸好,你还活着。他闭上眼,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每多回想一次那天的情景,他就多恨自己十分。

若不是为人所救,若不是米苏以血喂蛊,那么如今,他即便痛哭,也无处痛哭,即便想弥补,也再无机会弥补。

多么可怕。

“凤歌,你要醒过来啊。”他的声音,压抑而嘶哑:“醒过来,才能气我,打我,骂我,你不要一直这么躺着,好不好?”

“凤歌,我真的爱你,不骗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你醒来。”

“你还记得吗,你以前一直想溜出宫,四处去游览名山大川,等你醒过来,我陪你去,好不好?所有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

“我还可以带你去大草原上骑马,你最喜欢骑马,不是吗?在草原上,你可以尽情驰骋,无拘无束。”

“凤歌……”

他喃喃地跟她说了很多很多话,最后渐渐困顿,就那样伏在她怀中睡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睡好过,此刻,就像个长途跋涉的流浪者,终于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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