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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窄暗道中艰难行进的沉祭,听见后面响起的人声,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拼命往前爬。

终于到了出口处,他命令随行的几名亲信,堵住追兵,自己则匆忙逃窜。

当裴凯哥也出了密道,看见远处的那条身影,眼睛微微一眯,便使轻功追了上去。

可是追到那片岩石处时,沉祭却突然不见了踪迹。

裴凯哥想起之前陈阅告诉他,沉祭会缩骨功,于是假装茫然四顾,却暗中仔细查看岩石间的各个空隙。

终于,他在某个角落,发现了遗漏在外的一小块衣摆。

没有丝毫犹豫,他迅即击向那个地方。

岩石碎裂飞起,后面藏着的沉祭,也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看着裴凯哥一步步走近,沉祭惊慌失措,想和他谈条件:“朕……不,我抓了裴璃,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便将他交给你。”

听见裴璃的名字,裴凯哥的心中,微微颤了颤,沉声问道:“他在哪?”

“一个只有我找得到的地方。”沉祭狡黠地回答。

裴凯哥却忽然大笑,嘲讽地看着他:“不尽然吧,你看你的密道,不是也被我找到了吗?”

沉祭顿时气得咬牙。

“不要给我耍花样。”裴凯哥走上前,直接往他腰间要害处踢了一脚:“不然我现在便杀了你。”

“我宁可死在你手上。”沉祭闭上眼苦笑。

“只怕你没这么好命。”陈阅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沉祭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下一刻,他的牙对准舌根,狠狠咬下,然而一颗银弹破空而来,击中了他的『穴』道。让他就连想寻死,都不能。

陈阅走到跟前,对裴凯哥微笑:“主子吩咐,要将他活捉回去。”

裴凯哥点了点头,将人交给他,自己则去审问方才被抓住的那两个活口,关于裴璃的下落……

当裴凯哥终于走下地牢,来到裴璃的面前,他只是缓缓抬头,望着裴凯哥扯了扯嘴角:“你来了?”

裴凯哥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他便又垂下头去,入定一般盯着身前的蒲草。

借着昏黄的灯火,可以看清,那些秸秆,摆成了一个字--空。

心已灭,万事皆空。

裴凯哥看着那个字良久,忽然低声问:“你连凤歌,也不想记得了么?”

裴璃的身体,猛地一震……

“裴璃,以你的立场,你可以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是……”裴凯哥的声音顿住,眼神哀伤而痛惜:“除了凤歌,她真正爱的人,是你。”

那一天凤歌被裴璃劫持时,绝望的眼神,他看懂了,那不仅仅是因为和亲人即将生离死别,还有被爱人背叛伤害的万念俱灰。

“我真的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忍心……”裴凯哥说不下去,仰起脸看向那盏昏暗的油灯,眼角有隐约的水光。

此刻的裴璃,依旧呆呆地坐着,脑海中却仿佛又响起了她的声音:

来世,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在他的梦魇中,出现了多少次,每一次他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坠下悬崖,消失在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他在梦中,一次次想叫她的名字,却永远也发不出声音,惊醒的时候,心总是碎裂般地疼。

他只是,不敢承认自己……错了。

“回去看她一眼吧,没有人,真的要你死。”裴凯哥的声音很低,裴璃微愕地望向他。

裴凯哥却再未说话,只吩咐将他的镣铐打开,便带领其他人离开。

当地牢中,只剩裴璃一人,他茫然地望着某个点许久,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

次日,官兵由西桀地牢中拖出一具服毒自尽的尸体,虽然烈毒已使面容腐烂难辨,但从其体形衣着,以及身上携带的紫金令牌,仍能确定,他正是曾经荣极一时的小王爷--裴璃。

半个月后,将一切安顿好的裴凯哥和陈阅,各自返回本国都城。

在赤河边分别的那一刻,两个人微笑着向对方颔首,彼此心里都清楚,今日虽是盟友,下次相见的时候,只怕就已成战场上的对手。

天下,最终只能有一君一国。

几天之后,裴凯哥抵达帝都,城中百姓夹道欢呼,米苏也在宫中,摆好了盛大的庆功宴,贺他凯旋。

席间,米苏走下御座,亲自为他敬酒,说出口的,仍然只有两个字:“谢谢。”

但眼神中的深意,裴凯哥却明了,捧樽一饮而尽,佳酿入喉,温暖至心。

当宴席散尽,裴凯哥跟随在米苏身后,走出大殿,穿过回廊,站在那片宁静的月光下,犹豫了片刻,轻声开口:“我这次……带回来一个人。”

米苏一怔,随即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复杂。

“对,是裴璃。”裴凯哥低低一叹。

米苏又将脸转了过去,继续看着远处,可从她微微起伏的身躯,看得出来此刻她心中的愤怒。

无论裴璃如何对她,她都不怪他,毕竟,是她让他坐上皇位的心愿,不能得偿。

即使是他囚禁折磨自己的父亲,她也可以不怪他,毕竟,父亲曾欠下他们母子血债。

可是唯独对凤歌,她接受不了。

每次看见凤歌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她都心如刀绞。

她不明白,裴璃为什么狠得下心,将他爱的,爱他的女人,就那么生生扔下悬崖。

那一刻的凤歌,该有多么绝望痛苦。

“我说过,他若再踏入帝都一步,杀无赦。”她的手,在广袖中握紧,声音冷硬。

裴凯哥的唇边,发起一抹苦笑:“其实你跟我一样,从来都狠不下心杀他。”不然当初,她不会明明可以将裴璃万箭穿心,却放他走,也不会在出征西桀之前,一切都吩咐到了,却独独没有说,裴璃该如何处置。

米苏咬紧了唇,不说话。

“让他们,再见一面吧。”裴凯哥沉叹:“至少让凤歌知道他后悔,心里会好过些。”

“凤歌不会知道……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米苏低吼,已是噎不成句。

裴凯哥轻轻揽了揽她颤抖的肩膀,低声说:“凤歌会知道的,她一定什么都知道,总有一天,她会醒来,不会辜负我们的等待。”

米苏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次日深夜,裴凯哥再次来到寝宫,身后跟着一个样貌普通的侍卫。

自进门起,他便一直低头垂眸,僵立于侧。

米苏传召他们进了内室,然后摒退了其他人等,望着那侍卫冷冷一笑:“好久不见呵裴璃。”

裴璃缓缓抬起头来,却没有看她,目光慢慢转到凤歌的床上。

只看了一眼,眼中便滚烫泛『潮』。

她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尽管他早就知道,可到了亲眼看见的这一刻,却还是不肯相信。

那个曾经娇蛮也好,倔强也好,甚至冷酷也好的女子,如今已不过是活着的死人。

而这,都是他造的孽。

“看到了吗?满意了吗裴璃?”米苏含着恨意的声音响起,伴着忍不住的泪水:“你怎么舍得……当初怎么舍得的啊……”

是啊,当初,他怎么会舍得,松开她的手?

即便不能救她,为什么不能陪着她一起死?

裴璃脚步踉跄地走到床边跪倒,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滚滚而下。

“对不起……凤歌……对不起……”他的头在床沿上拼命地磕,转眼间,额角已有血痕。

米苏别过脸去,用手捂紧了嘴,不让哭声溢出来,裴凯哥也背过身,只盯着窗外那弯凄凉的残月……

这一夜,很长。

直到天明时分,他们才离开。

临走之前,裴璃俯下身,似是想亲凤歌,可最终,却只是惨然一笑,紧紧握了握她的手便松开。

他已不配再拥有她。

余生,他只希望,能倾尽所能,换她醒来。

哪怕她醒来之后,再也不愿意记得他,遇见他。

“她……会醒的。”裴璃转头,对米苏微笑了一下,眼中满是泪水。

米苏垂下眼睑不看他,绞紧手中『潮』湿的绣帕。

裴璃再未言语,最后眷恋地看了一眼凤歌,便蓦然转身出门。

裴凯哥也随之离开,两人一路沉默。

出了宫门,裴璃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望着裴凯哥笑了笑:“大哥,我要走了。”

裴凯哥的嘴唇顿时一颤,失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裴璃却没有再重复,只轻轻地说了声“保重”,便疾步远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淡金『色』的晨曦里……

裴璃走了,米苏和裴凯哥对此事,再缄口不言。

凤歌依旧是每日那样静默地躺着,仿佛对伤自己最深的那个人的来去,一无所知。

而其他人,皆以为裴璃已死于西桀一役,更何况如今征战获捷,疆土扩张,米苏的威信大增,朝堂中的那些暗流,自然也再无胆翻涌,政治呈现出一片清明之态。

但米苏并没有就此掉以轻心,反而在裴凯哥回来后的第三天,便增拨二十万两白银做军需之用,厉兵秣马。

她心里明白,如今的天下,已仅余两国,最终的决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必须早做准备。

当夜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以手撑额,粲然而笑。

他家苏苏,倒真是块当女皇的好材料呢。

也好,夫妻对弈,更有情趣,看到最后,究竟谁吃定谁。

既然他家娘子已经开始着手了,他自然也不能落后,得赶紧将东楚的事拾掇拾掇,好返回北越大本营。

邪佞地一勾唇,他走出大殿,去往天牢,那里,有他已经“款待”多日的客人--沉祭。

不过夜骐从来不叫他沉祭,只叫他“魍魉”。

而他每次听见这个名字,都恨得咬牙。他知道,夜骐是告诉他,在自己的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卑微的奴才,而非尊贵的西桀之主。

这些天,夜骐也一直是用对待奴才的方式惩罚他--鞭笞,掌嘴,在脸上刻字,极尽羞辱。

他只恨不得一死了之,却偏偏连死都无法如愿。

就如现在,夜骐站在他面前,用马鞭抬起他的下巴,啧啧两声惊叹:“嗬,这字刻得还真精致呢,一笔一划都见真功夫,朕得好好赏赐那刻字的师傅,事儿做得好,真好。”

魍魉两眼赤红地瞪着他,想要破口大骂,却只能发出含糊呜咽的声音,因为他的上下颚之间,撑着一根细而尖锐的竹签,连舌头都被钉死,根本无法说话。

夜骐望着他,眨了眨眼,『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你莫非是嫌竹签太低廉,配不上你?也是,好歹你也混了两天国王当当,念在你曾经跟了朕多年的份上,朕就满足一回你的虚荣心吧。”他一挥手:“来人哪,给他换根金签子。”

待换好了,他又笑嘻嘻地继续刺激魍魉:“没事儿,你也知道,朕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金子。”嚣张得意的模样,活像发了横财的暴发户,魍魉恨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夜骐随后吊儿郎当地在刑房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侧过头,问另一间牢房中的人:“哎,李大人,你还记得什么新鲜好玩的法子没,拿出来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嘛。”

李玉垂眸不语,这些天,他被关在这里,日日看魍魉受尽各种折磨,虽然夜骐对他,一点刑罚未施,可心中的滋味,却并不比亲自受刑好过多少。

夜骐见他没做声,眼珠一转,用商量的口气问:“舍不得?那要么,招待你的家人?”

李玉的睫『毛』,顿时一颤,抬起眼来苦笑:“你还没玩够吗?”

夜骐冷冷一笑:“八年的情谊,就这么玩玩儿哪够?”

这一瞬间,夜骐眼底滑过的一丝莫名的情绪,正好被李玉捕捉到,他微怔,然后笑了笑,低低吐出几个字:“爱之深,责之切。”

夜骐的手骤然一紧,扬起的马鞭,直抽到魍魉身上,发出一声巨响,魍魉再也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你说得对,爱之深,责之切。”夜骐慢慢地俯下身去,和李玉平视:“朕最恨背叛,尤其是朕真心待过的人。”

李玉轻轻一叹:“世道如此,也许并非人心易变,而是人各有志。”

夜骐眼神闪了闪,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许久。

“杀了他。”夜骐忽然对行刑的人下令。

那人尚在犹疑,夜骐手中的匕首已经飞了出去,正中魍魉的胸口,他的身躯,如垂死的鱼,剧烈一振,然后便再也不动。

李玉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眼底却有震撼,一掠而过。

而夜骐则霍然起身,走出了天牢。

傍晚时分,有差人到来,打开了李玉的镣铐,说陛下传旨,将他释放。

李玉讶然地随着那人去了冷宫,见到了正在等待他的家人。

一见他,皇后就忙迎了上来,拉着他上下打量,问他在牢中有没有受苦。

心中泛起温暖,他淡淡地笑了笑。

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对她笑,她的泪顿时夺眶而出。

他轻揽了一下母亲的肩膀,对其他的人说:“我们走吧。”

一家人就这样离开,所有的眷恋和不甘,都只能强压进心底。

如今,还能活着,就已是最大的幸运。

经过夜骐的寝宫外时,李玉的脚步慢了下来,最终停住,将家人暂时安顿在原地,自己则深吸一口气,跨入了殿门。

此刻的夜骐,正半躺在塌上喝酒。

看见他,只微挑了挑眉:“还没走?”

李玉凝视着他,轻轻说了声:“多谢。”

夜骐自顾自地往嘴里倒了半杯酒,似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朕早就说过,只要苏苏得救,便会履行约定放你走。”

李玉默立了半晌,终于离开,在门口昏暗的光影里,又缓缓转过身来,深深回望了一眼大殿中孤寂自饮的人,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其实,我也曾真心将你当成过朋友。”

夜骐恍若未闻,握着酒樽的指尖,却微微一紧……

****

第三天,夜骐安排好所有的后续事宜,便率领大军,带着满满十车开采出来的黄金,浩浩『荡』『荡』地返回北越。

在朝阳中,夜骐再次转过头,看向那座山中之城,吩咐身边的刘掌柜:“回头安排匠人,将这宫殿好好修缮一番,等日后……”他没有说完,只淡淡一笑,眼底似有某种向往……

待夜骐一行进入北越,离都城尚有百余里,蒋崇便已大张旗鼓地前来迎接。

夜骐亲自下马扶起跪拜的蒋崇,笑『吟』『吟』地称赞:“此次平叛保国,蒋爱卿居功甚伟,朕衷心相谢。”

蒋崇嘴里谦逊地地说着“不敢不敢”,早已是心花怒放,暗自得意自己这一把,总算是押对了庄。

接风宴上,蒋崇极尽奉承,盛赞夜骐的英明睿智,预言天下一统必是指日可待,却对陈阅的战功避重就轻,一带而过。

夜骐佯装不察,心里却明白蒋崇其实暗中在和陈阅较劲,怕陈阅抢了他的风头。

酒过几旬,夜骐假借醉意拍着蒋崇的肩膀大笑,说日后还有许多硬仗要打,让他多做准备。

此举令蒋崇暗喜在心,连声应诺,说自己一定不负圣望,当鞠躬尽瘁。

而待宴席结束,夜骐在回寝宫的路上,对陪同的陈阅调侃:“好了,你可以先休息一段了,接下来的仗,就让我们的蒋大人先上场试试身手吧。”

陈阅笑着应道:“好,这群老爷兵,也的确该拉出去磨练磨练。”

夜骐望着天边的弯月,眼睛微眯:“这都城,也的确该换换防了,外人守着,始终是不放心。”

陈阅点头,心中了然……

半个月后。

米苏接到禀告,北越军队指控,有人在夜间从赤河南岸放冷箭,『射』杀了他们的两名守兵,要求大骊给个说法。

“有这等事?”米苏握着那信函冷笑,看向裴凯哥:“这是找借口挑衅吧?”

裴凯哥叹了口气:“一河相隔,却分属两国领土,必生纷争。”

“只怕不止纷争这么简单。”米苏摇头。

裴凯哥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他本想,至少对大骊,夜骐不会那么心急。

米苏看得懂他欲言又止的含义,叹息着一笑:“这是迟早的事。”

西桀之战,本就已算是夜骐给她的人情,北越又怎么可能永远不对大骊动手?毕竟,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而是涉及到两个国家的利益,他们现在,各自都是君王,便必须有君王的担当。

“先不动手,和他们周旋。”米苏吩咐。

然而此事,果然并不简单,即便大骊一方承诺会彻查,北越仍是不肯罢休,叫嚣着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接下来不久,北岸便开始有人真的在夜间放冷箭,『射』伤大骊守军。

双方的矛盾,迅速升级。

蒋崇的军队,也正式进驻北岸,大战已一触即发。

当米苏听完裴凯哥的禀报,眼神凝了凝,反问:“北越这次派出的人,是蒋崇?”

“对。”裴凯哥点头。

米苏撑额思忖片刻,嘴角微微一挑:“派蒋崇出战,应该有两重含义。一,让陈阅的军队保存实力,留着以后还有大用处;二,消耗蒋崇的兵力,以免其日后得势,他从来都信不过外人。”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似带着一丝叹息。

“那我方派谁出战?”裴凯哥问道。

米苏笑笑:“蒋崇之部多纨绔子弟,而且原本就是几支残军混杂而成,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实力一般,耐力更不可能长久,因此我们也不需要浪费主力去和他耗,就派新晋入朝的两名小将去跟他打吧,只当练手了。”

“可是他们并无多少实战经验,若是万一顶不住……”裴凯哥担忧。

米苏神秘一笑,招手让他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裴凯哥听完不禁莞尔:“你可真是……”

“兵不厌诈嘛。”米苏眨了眨眼。

裴凯哥欣然领命而去……

随即,新晋将领王适和谢靖率兵进发,直抵赤河南岸,和蒋崇对峙。

蒋崇对大骊的这一安排既气愤又庆幸。

气愤自己被轻视,居然不派主力与他相抗。

庆幸的是对方力量不强,自己更有得胜的把握。

心里有了这份底气,蒋崇当然愈加放肆,只盼着一举获胜,回国领功。

连续滋扰之下,大骊开始反击,两方正式开战。

但大骊打得十分保守,只死防,并不贸然向对岸进攻。

而这看在蒋崇眼里,是自知不如,畏缩胆怯的表现,更是有恃无恐。

在某天夜里,令北越官兵冒着箭雨硬冲过河,和大骊军队近身厮杀。

而不出他所料,对方果真实力薄弱,很快便节节败退。

“追。”蒋崇意气风发地下令。

当他们追着大骊军,逐渐离了河岸,深入腹地,他们的后方,却忽然出现众多人马,似从天而降。

这便是米苏的暗棋--将隶属裴凯哥的一万精锐,悄然隐于王谢军中,平时并不显山『露』水,只随着众人打打散仗,就等着蒋崇得意忘形追过河来,再由其后包抄,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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