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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这样,也好。

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看着她的眉眼,他就觉得幸福。

他的唇,轻轻印上她的,温柔眷恋地辗转。

“唔……”忽然,她的口中逸出一声低『吟』,夜骐顿时吓得呆住,下意识地想逃。

可这时,她的眼睛已经睁开,喃喃地问:“我在做梦吗?”

夜骐不敢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对,我是在做梦。”她又低叹一声,似在自言自语:“不然怎么会见到你?”

夜骐无措,却突然从她迟滞涣散的眼神中,发现她似乎不大对劲。

下一刻,她的手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往他怀抱深处钻,然后有哽咽的声音自下方传来:“夜骐,我好想你。”

他的心,剧烈地痛,抱紧了她,着她的头发:“我也想你。”

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哭了好久,又抬起头来,傻傻地望着他呢哝:“做梦真好,什么都不用想……”

到了此刻,夜骐已经能确定,她此刻神智并不清明,或许,这又是她的特异体质所致,服后本应昏『迷』的血灵果,减了毒『性』,让她处于半清醒半『迷』幻状态。

这算不算是,上天给他的,额外的恩赐?能让他和她,互诉衷肠,哪怕,只如梦一场。

而她此刻,以为自己真的在梦中,也同样欣喜。

其实她也多么想,抛下一切,只是好好地和他爱一场。

不必每次忍不住思念他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罪。

不必明明想他想得心都蜷缩到一起,还要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该爱的人。

“夜骐。”她再次痛哭失声,主动去他的唇:“我就是爱你,怎么办?”

他回答不出来,只能狠狠地她,一颗心,都仿佛在这猛烈的中被『揉』碎。

她满足地眉眼半弯,对他甜甜地笑:“要是能一直这样,永远不要醒就好了。”

他心里一酸,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低哑:“苏苏你这么可爱,要我怎么舍得走?”

她闻言立刻焦急地抓住他的衣襟:“你不要走。”

夜骐紧紧闭了下眼睛,将难过忍下,声音放柔了哄她:“好,我不走。”

她的手松开一点点,却还是不放心,扁着嘴撒娇:“我生病了,想要你陪。”

“好。”

“身上到处都痛,你给我『揉』『揉』。”

“好。”

“我想喝水,你喂我。”

“好。”

只有在梦中,她才可以这样尽情地对自己爱的人撒娇,不管过去,不管未来,只放纵这一回。

也只有在梦中,他才可以这样尽情地宠自己深爱的人,没有误会,没有仇恨,哪怕温暖,只能停留在这一晚……

那一夜,米苏第一次像个任『性』耍赖的孩子,在夜骐怀中撒娇笑闹。他一径由着她,百依百顺,直到她最后累得偎在他胸前睡着。

“苏苏,真想就这样永远陪着你。”夜骐的唇,摩挲着她的眉心,低低地叹息。

可是,天还是渐渐亮了,三个时辰,那么短。

夜骐最终,只能忍着心痛,一根根掰开她连睡着了都紧攥他衣襟的手指,将她轻轻地放回床上。

为她掖好被子,他的手,禁不住滑上她的脸颊,指腹轻抚她微翘的唇角。

苏苏,见到我这么开心吗?瞧你,连梦中都在笑。他也想和她一样,弯起微笑,眼中却湿润一片。

俯下身,他最后一次了她,便再也不敢转身回头,疾速掠上屋梁离去。

清晨寂冷的宫阙中,那个落寞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就仿佛米苏梦中的温暖。

当梦彻底凉下来的时候,米苏骤然惊醒,直直地坐了起来,四顾而望。

夜骐呢?那一刻,她急得快要哭出来,而下一刻,她却只能绝望凄然地笑。

那是梦,不是真的,你真傻。

可是为什么,梦要那么温暖那么美,让人害怕醒来,害怕面对冷酷的现实?她将脸埋进膝间,泪流满面……

许久,她才慢慢擦干了眼泪,起身下床去看凤歌。

而这时,『迷』『药』的时效已到,一旁的宫女也醒了过来,只以为自己昨夜是过于困倦睡着了,羞愧不已,赶紧过来搀扶,生怕她头晕跌倒。

米苏却自己站了起来,这一次,她并没有感觉到惯常的头晕目眩。

照例在凤歌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她才梳妆换裳,前去上朝。

刚到外厅,便遇上前来接她的裴凯哥,他发现今日的她,脸『色』不再是纯粹的苍白,而多了些红润。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他关切地问。

米苏点了点头,她也有些奇怪,今日身体似乎不似之前那般虚乏,精神也好了许多。

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她自嘲地笑,眼中有丝淡淡的伤感。

裴凯哥见状心中微疼,忙向她禀告了一个好消息,以缓解心情:西桀撤兵了,如今只剩下不到三万人的弱旅,还在跟着裴璃死撑。

“撤兵?”米苏惊讶反问。

“是,夜骐灭了东楚,西桀恐自己后方空虚,被他突袭,所以急急将主力大军回撤。”裴凯哥的话,让米苏松了口气,却又更加失落。果真是梦,那个人远在东楚,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即使能在梦中见到他,也已是幸福。

真想他啊。心中的叹息,不自觉便逸出了口,她惊觉,赶紧止住心绪,对裴凯哥笑了笑:“那赶紧去上朝吧,将此事宣布,顺便压一压朝中某些人的蠢蠢欲动。”

到了凤御宫,米苏缓缓走上玉阶,脚步沉稳。

待她落座,群臣高呼完万岁,她开了口,声音淡然平静,却又似蕴藏着某种意味:“据战报,西桀大军已撤,如今的逆贼裴璃,已无后援。”

下方一片静默。

“朕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已经动摇,觉得他真是帝王正统,而朕是窃国之贼。”米苏的目光,如带着回勾的刺,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那么朕想请问诸位爱卿,若其真是帝脉,他怎会引领外敌攻打大骊,难道他不知西桀大军入关,践踏的是我大骊的国土,屠杀的是我大骊的百姓么?既知而为之,证明他裴璃真正想要的,只有这个皇位,至于家国命运,根本不在他的心上,这岂是真正的帝王之后能做得出来的行径?”

米苏将案上的镇石,猛地一拍,站列中有人,掩在朝服中的腿,顿时轻微一抖。

“历朝历代,谋权篡位者,无不需要找个噱头,其中最多的,便是号称自己是皇家血脉,这种伎俩,熟读史书的爱卿们,还有人想不透看不穿么?”米苏冷笑,端起旁边的茶碗,慢慢抿了一口,再抬起眼时,眸中一片明彻:“朕知道,你们怀疑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寝宫中,和朕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子,对吗?也好,今日朕就干脆将此事开诚布公,说个明白。她的确是朕的同胞姐妹。”

一语石破天惊,其余的人都呆住,连裴凯哥都怔然地看向她,却见她神『色』镇定从容:“当年父皇在外征战,母妃在宫中生下我们姐妹,却遭人所害,将双胞女儿之一偷走,最后流落民间,而父皇心疼母妃失女之痛,欲立朕为皇太女以安慰补偿,然而此事史上未曾有过先例,因此特意隐瞒双胞之事,而借神佛之口,喻朕为天降凤女,从而顺利立储。”

她将本来笼罩在真命天女身上的神话和光环,干脆去除,却又反而让人觉得这身世,更加真实可信。

这便是以退为进之法。

“而直到去年,裴璃无意中找到了朕失散的姐妹,见我们面容极似,便动了心思,借朕流落宫外之机,哄骗她入宫取而代之,以求达到他自己篡位的目的,但最终,我们姐妹相认,朕动了私心,以假死之术,将她救出天牢,却未曾想,出宫之后又被裴璃掳走,最终跌下悬崖,生命垂危,只能由同胞之血喂蛊以续命,这便是现在她在内宫休养,而朕以身侍蛊的缘由。”

一番话,真假相杂,以假『乱』真,叫人难以挑出破绽。

台下愿意信的,不愿意信的,此刻都沉默了,大殿内寂静无声。

米苏轻叹了口气,语调缓和了几分:“大骊王朝,如同广厦,而诸位爱卿,便是其中栋梁,若是你们动摇,便是动了根基,广厦一旦倒塌,覆灭的是天下苍生,而不仅仅是朕。”顿了顿,她的声音一凛:“当然,若是真有梁柱被白蚁蛀空了心,砍掉重换一根便是,大骊从不缺新晋之才。”

她一拂袖,站了起来:“退朝。”

众人如梦初醒,再度跪下,高呼万岁。

米苏转身离开,只留给朝堂,一个冷然孤傲的背影……

回寝宫的路上,米苏看着长廊两边的碧树妍英,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如果,她有选择,那么宁可舍掉这虚无的繁华荣耀,只做某个人身边,恬静的影子,相依相随。

可惜,命运总是不肯,给她真正的安宁。每一天,都不知道明日又会遭遇怎样的转折。

所以只能鼓足了勇气,往前走,走到自己再也撑不住的那天。

而接下来的几日,她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好了起来,就连每次给凤歌喂蛊之后,也只有短暂的不适,很快便会恢复。

惊讶之下,她召来太医诊脉,太医诊完之后也啧啧称奇,说她脉象变得平稳清明,气血虚耗似已补足。

可是他们谁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太医最后只好解释为她本身便体质异常,或许某个特殊的契机,使气血回转。

但米苏心中却总觉得,其中似乎另有蹊跷,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无论如何,这总是好事,至少意味着她和凤歌,可以顺利挺过这段艰难的时期,『性』命无虞。

自身状况好转,她在国事上也更加尽心,为裴凯哥分担压力。

裴凯哥则腾出手来,去整治军队:严查隐藏在边关守军中的西桀细作,以及随着细作煽动而生了异心的人,处决之后将尸体直抛下城墙,丢在裴璃阵前。

裴璃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但现在他手中剩的,不过是些老弱残兵,根本不敢硬碰硬,还要随时提防大骊军队突袭,苦不堪言。

没耗几天,便只好灰溜溜地撤回西桀,而一肚子闷火无处发的他,对沉祭自然是神『色』冷漠,口气不善。

沉祭也同样窝火不已,大骊这一战,他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没占到任何便宜不说,还白白丢了东楚这块肥肉。

一想起夜骐占了东楚的金矿,他就恨得咬牙切齿,而正因为如此,他难免不迁怒于裴璃,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夜骐当然是算准了他们要内讧,干脆趁火打劫,给大骊修国书一裴,相约共同出兵,攻打西桀。

当裴凯哥将夜骐的信函呈上,米苏只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字迹,心里边猛地一颤。

但她仍是强装不动声『色』地看完,然后问裴凯哥:“你觉得如何?”

裴凯哥沉『吟』片刻,答道:“如今四国格局既已被打破,动『荡』便不可止,与其坐等别人来攻,不如主动出击。”

米苏默然。裴凯哥说得没错,平衡一旦被打破,便是『乱』世。北越现已吞并东楚,天下便以他为大。虽然打西桀会较东楚艰难,但以北越的兵力,也未必真的拿不下,到时候便是三国合一,大骊再无与其抗衡之力。

而若是此次和北越联手,那么到时候便可分西桀一半疆域,大骊的实力也能加强,之后若是要与北越对垒,也能多几分胜算。

至于夜骐此次修书欲与大骊联手,究竟是出于战略考虑,还是念旧情,她不敢往深处想,怕自己『乱』了心绪。

嘱人将西桀地图拿来,仔细看了许久,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抬头望着裴凯哥:“回信允结盟之约,大骊与北越,各出兵十五万,一举拿下西桀,之后以赤河为界,以南归大骊,以北归北越,虽我方比他方多占一坐城池,但西桀都城属赤河以北,所以仍属公平。”

裴凯哥应声而去,当晚即以飞鸽传书给夜骐。

夜骐看完那裴密函之后,不禁朗声而笑,眼中满是宠溺:“这丫头,倒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也罢也罢,自家娘子嘛,还不得要什么给什么。”

刘掌柜站在旁边,有些心酸地转开视线,上次主子从大骊回来,虽然脸上仍是维持笑容,可眼底深处的落寞,却让人看着难过。

不知道这一对有情人,究竟到何时,才能真正终成眷属。

“这一次,朕便不亲自带兵了,陈阅,由你去吧。”夜骐吩咐。

陈阅躬身领令:“是,臣自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记得将魍魉抓活的带回来。”夜骐的唇边,勾起抹冷笑。

西桀之主么?他照样要将那个叛徒,以奴才的规矩处死。

“那么……裴璃呢?”陈阅犹疑地问道。

夜骐摆了摆手:“那不关我们的事,交给大骊处置。”

而此时的大骊,米苏和裴凯哥,也正在商讨出兵之事。

“此次出兵西桀,易速战速决,免生后患,就由你亲自率军吧。”米苏的建议,让裴凯哥一愣:“但是我若是走了,万一帝都生『乱』……”

米苏淡淡地笑了笑:“不必过多担忧。朝中的这些人,不过是随风摇摆的墙头草,如今风已止,他们又怎敢继续摇摆?何况还有十万御林军,即便真有异动,也足以平叛。”

裴凯哥有些怔忪地望着她,时间越长,他越是觉得,她似乎真的很适合当女皇。举足若定,冷静聪明,既有仁心,亦有狠劲。

“好,那我今晚便启程前往裴城。”他释然一笑,又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头:“你和凤歌,也要保重。”

“好。”米苏微笑,裴凯哥总是让人心生温暖,可是如今的温暖,却又仿佛和当初的温暖,有了些不同,更像是……亲情。

裴凯哥回去便打理行装,随后又将御林军的兵符,交给了最信任的心腹,嘱咐他一定要尽全力保护帝都安危,这才离开。

走到城门口,他回望那宫阙,轻轻一叹。

和她,今生无缘,却又有缘。

以另一种身份守护着她,也是幸福。

策马扬鞭,一骑飞尘,他收敛起心思,奔赴战场。

三日之后,陈阅和裴凯哥的两支大军,在裴城外集结,共同往西桀进发。

西桀国内,『乱』作一团。

皇宫中,沉祭和裴璃之间,更是彻底起了争执。

裴璃责怪沉祭当初不该急着撤兵,若是趁胜追击,一鼓作气攻入大骊,定不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境地。

沉祭听了顿时恼羞成怒:“若非帮你复国,朕又岂会犯傻出兵,白白将东楚便宜了夜骐?”

“以你的能力,即便不出兵大骊,夜骐想拿东楚,依旧是轻易而举,你以为自己是他的对手?”裴璃也气极,反唇相讥。

这真正刺到了沉祭的痛处,眼中厉光顿起,直指着宫门:“给我滚。”

裴璃怎受得了如此羞辱,拂袖而去,却又在走出宫门之际,回过头幽冷一笑:“或许我应该将剩下的那本书,交给夜骐,等他灭了你西桀,便集齐四本了。”

沉祭杀心顿起,一挥手,暗卫自四面八方闪身而出,直扑向裴璃……

在那个瞬间,裴璃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却又最终停住,身体中凝结起的真气,骤然一松,唇边浮起一丝难以名状的苦笑。

就这样死了,也好。

其实自被迫撤兵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人生,败局已定。

如今,大骊军队已快兵临城下,他知道自己此次,在劫难逃。

就算手上仅剩的那本书,也未必真能成为翻盘的本钱,夜骐既敢吞并东楚,横扫西桀,那么无论有没有那五本书,他统一天下,都是势在必行,何况现在,他已拥有东楚的金矿,宝藏对他而言,已不似当初那般重要。

所以,自己现在,真的已失尽所有的筹码,彻底输了。

是,他当然也可以隐姓埋名,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苟延残喘,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如此屈辱地活,还不如痛快地死。

就如被折断了翅膀的鹰,只能仰望广袤的天域,却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领地,那种绝望,远比死更可怕。

他闭上眼,沉沉一叹,等待那些锋利的刀刃,穿透自己的身体。

“慢。”沉祭突然出声。

方才那一刻,裴璃脸上的绝望,突然让他的心底,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如今他的挫败,又岂会比裴璃少?

他最清楚夜骐的手段,此次若是逃不过,他的下场,定是生不如死。

“先将他打入地牢。”沉祭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裴璃在暗卫的押解下离开,没有说话,亦没有表情,似乎已是心若死灰……

而就在第二天夜里,北越和大骊的联军,开始攻城。

此次三十万强兵入境,而且领军的裴凯哥和陈阅,都是久经沙场的猛将,一路杀来,势如破竹,西桀军队节节败退。

沉祭听着属下一次次回来禀报战况,眸『色』越来越黯淡。

这把龙椅,他怕是坐不了多久了罢?

想当初他登上这宝座之时,该是多么意气风发。觉得自己终于雪了耻,成了万万人之上,再也不用流落异乡,做他人卑微的奴才。

可是只怕这一次,他又会被打回原形。

不甘心呵,真是不甘心。

留恋地抚摩着那黄金雕琢的龙身,他不禁仰天惨笑。

“陛下,裴凯哥已从东侧城门攻进来了。”有人慌张地跑进来报告。

“这么快?”沉祭闭上眼,叹息一声:“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东城门的八万守军,阵亡大半,西城门也即将被攻破,到时候只怕……也剩不下多少,现在守卫皇宫的,还有将近四万御林军。”属下战战兢兢地报告。

“拼死也要顶住,朕亲自指挥。”沉祭咬牙,走出金銮殿,望着玉阶上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安慰自己,不要这么早就绝望,或许,还有机会。

而事实证明,上天从来不会轻易恩赐奇迹。

当皇宫上空,被烽弹的光照亮,意味着陈阅业已入城,而此刻,沉重的红『色』宫门,也轰然倒塌,裴凯哥大军,如『潮』水般涌入。

伴随着大骊军队的劲弩,御林军一层层倒下,沉祭前面的遮挡,越来越稀薄。

完了。他眼中的光,彻底熄灭,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

不多时,两军已变成短兵相接,失了气势的西桀兵,根本无抵抗之力,鲜血很快铺满了玉阶,流淌成河。

裴凯哥在大殿并未找到沉祭,随即带兵,直闯内宫进行搜捕。

沉祭此刻,已是躲无可躲,所有的出口,都已被裴死,他只能走暗道。

可他没想到,就如他当初背叛夜骐一样,也同样会有人背叛他。

裴凯哥将内宫中所有剩余的人都集中起来,『逼』问沉祭的下落,凡是回答不知道的,格杀勿论。

在求生的欲望下,终于有沉祭的亲信,说出了那条秘道的入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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