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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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喜欢，但比你起来说，还是炎那张沉闷严肃的脸来的顺眼一点。他人呢？他不在也没什么，让白来陪我解闷啊。”
对于那个长的娇小柔弱又好骗的白，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白和炎被boss调去美国分部那边常驻了。”暮江流没好气的回答，然后将她的爪子往回推了推，“你想出门可以，只要boss同意就行。”
知道出门无望，雪落干脆利落的甩上门。然后在心底嘀咕，白和炎被派去美国分部？这不是明显的明升暗降吗？以炎对赵彻忠心程度，真难以想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足以让赵彻将炎调开？
这天晚上雪落出乎意料的乖，既没有要求吃清蒸火山鼠，也没有要求喝英国奶牛刚挤出来不超过两个小时的牛奶，连晚上惯常要求赵彻给予服务的呼来喝去都没有做。
赵彻一口气还没松出来，雪落就弱弱的伸出了爪子：“我要求放风……”
赵彻的额角再次抽了抽：“不准。”
“真的，我只是打算去见我的几个朋友，你知道朋友之间是需要常联系的，这不经常联系关系就淡了，淡了就糟糕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落跑或者是去夜店看男色。”
“没有！”
雪落义正词严的否认，“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至于你那些朋友，我不介意你招待来这里联络感情。”
赵彻平淡但是不容置疑的用两个手指拎起雪落的小细脖子，随手一扔扔进了卧室，接着嘭的一声门板战栗着颤动了很久，“……还有，关爱指甲，不准挠门。”
雪落‘蹭’的一下收回刚刚伸到门板上的爪子，改为倒在地毯上哭天抹地打滚撒泼无所不用其极：“赵彻！你这是剥夺人身自由！你这是违法的！”
“违法的事情我做的多了。”
“我要告你！我要上法庭告你非法拘禁！”
雪落愣了半晌，立刻手忙脚乱捂胸抱头的躲到了墙角。
雪落飞快的窜逃出去，然后远远的躲到了卧室另一个角落。
赵彻咬了咬牙接起来电话：“暮江流，除非姓萧的那家伙现在就在烧我家房子，否则现在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不然你下个月的假期就彻底取消！”
“比烧了房子还严重。”电话那头的暮江流淡定的说，“红威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boss你和红狐的婚姻并没有去登记，他还查到目前赵夫人还挂在颜雪落头上，现在龙门那边闹开花了。”
“赵泊之就任由他闹！？”
赵彻的脸沉下来，红威能在这个当口得到这个消息，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萧重做的，那个该死的萧重！送回来红狐不够，还要闹出这一个戏码！
“boss，自从几年前你夺了赵泊之的大权，架空了他的权利之后，赵泊之一直借口静养不问世事。这次红威当然是也闹到了赵泊之那里，但老爷子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摆明了让红威来找你。”
暮江流凉凉的提醒，言语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调侃。
“……”
赵彻愤然挂掉了电话，一抬眼看见雪落已经迅速的把自己包裹进t-恤牛仔裤里，还很乖的披上小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无比虔诚无比可怜的哀求状望着他，只差身后多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晃来晃去的求饶了。
这小女人一贯随心所欲，喜好自由惯了，难得被他抓住了关在身边半个月，屡次逃脱不得，只能成天无聊到数自己的尾巴毛玩。
她那么爱自由，最受不了人关着她。这一点，是赵彻五年前就明白的。但明白归明白，这小女人的不安分也是有目共睹的。她根本恨不得逃离自己，越远越好，这样要他怎么能放心放她出去！
赵彻想着，又想到五年前也有这种的情景。那时他关着她，不让她去见萧重，关的越多，结果反抗越多。
想想现在，这人多不安分啊，已经乖了半个月了，再乖下去就要出问题了。总不能等到她对自己产生厌倦感了，然后再跑去投奔萧重那家伙的怀抱吧。
五年前犯过的错，他不想再犯一次。而且以她现在这个破烂身体，也跑不出他的掌心。
“晚上十二点之前回来，叫暮江流跟着你。”
这样想着，赵彻半跪下去，仔仔细细的把雪落额前滑下来的头发整理好，“如果你敢出去勾搭帅哥，以后你就一辈子都别想出这道门了。”
雪落飞快的点头，脸上挂着几个道貌岸然的大字：我最乖！
事实证明，颜雪落这个小女人已经修炼成脸不红气不喘的小妖精，所以赵彻顺理成章的失算了。
当暮江流压着雪落出门放风透气，坐在格调高雅却极其无聊的咖啡厅里的时候，雪落笑的眉眼弯弯的冲着他道：“小流，你见过眸色异瞳的人吗？”
暮江流脸色一僵，彷佛有什么不愿想起的痛苦的过去，僵硬的回道：“没见过。”
“哦，真可惜，我见过一个人，那双眼睛真美，一蓝一黑，神秘又深邃。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人的额头上还有一个月牙形的印记。我问过，那个印记居然是胎记，你说神奇不？”
雪落笑眯眯的，说的漫不经心，满意的看到暮江流的脸色大变。
“你看到！？你在哪里看到的！？”他失控的掐着她的肩头，声音里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又带着一丝惊慌失措的惊喜。
异瞳，一蓝一黑，月牙胎记……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几乎没有，他所知道的只可能是那个人，小五，他的小五……
可小五早就死在那场爆炸中了不是吗？即使再后悔，他的小五都回不来了！可是，可是……现在想想，谁看到过小五的尸体吗？他一直以为小五在那场爆炸里连尸体都没了，可毕竟他没见到！那小五会不会……还活着吗！？
“唔……好像是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在法国见过？不，不对，好像是英国？还是瑞士？”
“到底是哪！？”
暮江流忍无可忍的怒吼，他有些不敢相信雪落的话，但如果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丝希望呢？
“反正就是欧洲那一片，你知道我这年纪大了，记性就不怎么好了……”雪落慢吞吞的说着，顺便奉送了他一个大礼，“唔，不过我还记得碰到他的时间，就是我上一个任务时，被赵彻抓回来之前的大概1个月的时候。”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暮江流蹭的一下站起，急匆匆的挥手让暗处的保镖出来跟着雪落，自己行色匆匆的离开。
雪落很满意，瞄了一眼对面五大三粗的光头保镖，只要不是暮江流亲自守着，其他人就好摆脱多了。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杯咖啡，这小女人就借口上wc无耻的遁了。而那显然不了解她的特性的保镖，还在外面坚守阵地。
雪落在街上漫不经心的溜达，夜市里人流熙熙攘攘，卖小吃的、玩杂技的、摆地摊卖杂货的应有尽有。食物的香气顺着空气弥漫开来，铁板鱿鱼一盒一盒的摆上架子，再刹那间兜售一空。
雪落走马观花一样的浏览过去，不紧不慢的样子到像是真的在逛街。
她不是没想过就这样溜走，可没证件的她哪里都去不了。赵彻纵容了她一次，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如果她现在跑了，被抓回去的几率是9999%，而一旦被抓回去，只怕等待她的就是永远的失去自由。
想到这，她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明明和赵彻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到现在还在纠缠呢？
“……颜雪落？”
身后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雪落转头，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楞了半天才一拍手，指着女人道，“小白？”
虽然以前就知道那个跟在赵彻身边的手下白是个女孩子，但白之前一直都是男装示人，从小学武、枪法、身手都十分出色，男装穿在身上不但不显女气，反而唇红齿白的如同翩翩美少年。
现在突然看到女装的白，一时间雪落还真没想起她是谁。
白笑了笑，看着眼前脸色透着苍白的颜雪落，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慨。五年过去了，她们都变了好多。
两人难得遇到，一起晃进附近的粥铺。最近被赵彻调教的快成习惯了，现在独自一人竟然也下意识的选择了养胃的粥。
雪落默默的喝着粥，心底暗想：这习惯成自然真是可怕！
对面的白脸上有点倦色，喝了几口粥，才微笑说，“你回来了，boss总算能安心了。”
我才不是回来，是被扣留，非法拘禁！
雪落心底吐槽，瞅了一眼她，问：“你怎么在这里？我听暮江流说你和炎被派去美国了？”
“是啊，炎被boss派过去，还勒令他不准回沪市。我是自愿过去陪炎的，还好boss没说不准我回来。”白苦笑，“boss算是念旧情，要是放在别人，只怕boss会直接把人毁尸灭迹。”
雪落一顿，略微惊讶的抬眼，“炎做了什么？”
她猜到炎被扔到美国那边肯定是犯了什么错，但没想到这么严重。以赵彻那人的个性，炎他们即使手下又是兄弟，一般来说容忍度是极大的。
白没回答雪落的问题，沉默了几秒，她忽然问，“你对boss的身体了解多少？”
对赵彻的身体了解多少？
“……雪落？”
“咳，了解……嗯，还算多吧。”
听到白疑惑的声音，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回答。能了解不多么？不过，白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也该知道boss的病其实不是病，是一种病毒了……”
白幽幽的声音传来，让雪落一愣。
病毒？
什么病毒？
赵彻有病？她怎么不知道？
虽然外界一直传说赵彻体弱多病，活不过三十，所以才要急急的娶个冲喜新娘。但她嫁入赵家之后，看赵彻生龙活虎的样子也知道那话是骗鬼的。退一万步来说，赵彻今年貌似已经三十了吧！？
看到雪落的表情，白顿悟了。原来刚才两人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理了理思绪，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要说下去。
“boss以前每个月几乎都会有几天避不见人，原因就是体内的病毒发作，极其痛苦，甚至让人丧失神智。那病毒是一种强化剂，从小就被注射在boss的体内，而解药……只有龙帝赵泊之才有。”
雪落震惊，她想了想，结结巴巴的说，“你、你的意思是……赵彻他爸在他小时候就给他注射病毒！？”
这是什么父子啊！？虽然以前听说赵彻和他爸关系不好，但不好到这样……也太扯淡了吧！
白点点头，继续说，“boss虽然是龙帝赵泊之的儿子，却不是龙门下一任的门主。龙门的门主从来不是世袭，以实力说话，能者居之。赵泊之将boss扔在无人岛上训练残杀，给boss注射病毒，那病毒虽然对身体损害极大，另一方面却能强化身体细胞，让人拥有强大的爆发力和完美的反射神经。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彻底的解药，赵泊之手里有的不过是每个月一次的缓解药剂。”
强化身体细胞……听起来很像是生化人的研究……
雪落想着，这几年出任务偶尔也有医学类的，那些各国隐秘的研究所里不乏这些研究。把人当做活体实验，为了突破人体极限的残忍实验。许多实验体都熬不过去，就那样死在手术台上……赵彻，竟然也经历过这些！？
“……boss自从有了势力之后就开始研究那病毒，就算不能彻底解决，也希望能做出缓解药剂，脱离赵泊之每月一次的控制。这个秘密除了boss，就只有炎、暮江流和我知道。可赵泊之是谁，龙门的龙帝，那个男人深藏不露，其思想行为根本无法用常理去推断。boss做的这一切，只怕他早就知道了。他唯一不清楚的是boss的双重人格的秘密……”
白说到这，无意识的搅拌着手里的滑鸡粥，那碗莹白的粥已经被搅的不堪入目。
“五年前，boss的异常被赵泊之察觉，所以炎被他抓住拷问。如果是拷问谁都不必担心，我们受过最严苛的训练，最狠辣的拷问也问不出什么。可那时的赵泊之对炎说，可以提供给炎那病毒的全部资料……”
“所以炎就说了？”雪落忍不住开口，这炎到底智商多少啊？这么明显的利诱他也上钩？以赵彻的个性最容不得背叛，那个双重人格的秘密被他藏的那么深，现在却被炎双手奉上给了赵泊之，难怪会被下放去美国……
“这些年我们虽然研究那病毒，却因为资料太少，一直没有进展。boss每次发作，对于身体都是极大的损害，那痛苦的程度，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有了病毒的全部资料的话，对于研究出缓解和彻底解毒的药剂至关重要。对于炎来说，没什么比boss的生命更重要，所有会危害到boss性命的东西，炎都会选择扫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