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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那些腥风血雨的日子,她们真的将对方置于死地,会是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过。

“我现在在想,或许,关于我出生的那些传闻……就是个阴谋。”凤歌鼓足了勇气,才出了这句话。

米苏一愣。

凤歌苦笑,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劫数,有些事,她已想通许多。

注定要面对的,逃避不了,还不如坦然些。

她和米苏,既然是双生子,那么她就绝不可能是命所依的凤女,那个神话,或许只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出来的谎言。

“你,我们的父亲,究竟是谁?”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剧烈地颤,想起了裴璃当初,恨然骂的那句“野种”。

而米苏,也在这一刻,想起了于嬷嬷那首诗里隐藏的“兰妃偷情”四个字。

两个人相对默然。

就在此时,有丫鬟叩门,进来奉茶,二人对视一眼,没再话。

待丫鬟出去,米苏的眼神滑向门外,低叹一声:“他一定知道。”

“是的,他们都知道。”凤歌也眼神苦涩。

只有她们俩,被蒙在鼓里十九年,傻乎乎地对自己的身世来历,坚信不疑。

无言了半晌,米苏开口,语气里有些愧意:“本来这次便可将我们的身份换回来,让你回宫,可是……”她垂下眸子,声音变低:“他让我等着他,会尽快回来,我……”

凤歌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不急。”

米苏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明知道当初的那些事,不可原谅,却又偏偏……”她不下去,凤歌却理解。

其实她和裴璃,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曾经发誓,要将他对她的折磨,百倍千倍地还回去,可如今,只是内心深处,又是否真的没有,对他的惦念?

这便是命运给的孽缘,消不了孽,斩不断缘。

再过了不久,裴凯哥便叫人上了晚膳。

这是她们俩,第一次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多吃点。”米苏夹了些菜,到凤歌碗里。

凤歌没话,只是埋头吃饭,却觉得喉咙有点发哽。

裴凯哥只是怔怔地望着她们,心中酸楚。

他爱过的人,爱过他的人,可终究,一切如云烟过眼,再不可求。

一顿饭,吃得各自感慨万千。

而用完膳,便到了分别的时候。

“我该回去了。”米苏依依不舍地拉着凤歌。

凤歌撇撇嘴:“又不是生离死别,过些还会再见的嘛。”

“也是。”米苏抿嘴而笑,终于上了马车。

凤歌望着他们离去,半晌,才转过身回屋……

在车上,米苏还在回味方才的细节,唇角微翘。

裴凯哥坐在旁边,默默地看了她片刻,又将眼神转向窗外,察看有无异常动静。

当那条黑暗的长巷走完,他略松了口气,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前方突然一声巨响,马惊扬蹄,整个马车剧烈震『荡』。

而数条黑影从而降,自前方袭来,裴凯哥立刻将米苏护在身后,奋起迎战。

只过了几招,他便察觉,这不是普通的刺客,招式阴狠诡异,而且掌心都泛出乌黑之『色』,分明带有剧毒,身体的任何一处中招,后果都不堪设想。

而且这些人精于暗器,几乎百发百郑

随行的侍卫,已经有两人毙命,另两人也受伤不担

裴凯哥再不敢恋战,直接抱着米苏,从车中破顶而出,跃上屋梁疾逃。

但那群人亦动作迅速,立刻跟上,很快便围住了他们。

“你们要做什么?”裴凯哥冷声问。

可那些人根本就是只管杀饶死士,一言不发,手中暗器齐发。

若只有裴凯哥一人,他必定能格开暗器脱身,可他现在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米苏,行动便迟缓了许多,最终肩后还是中了两枚,身体一麻,意志便顿时涣散……

再醒来时,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屋顶,米苏已不知所踪。

“宝珠。”他嘶哑地叫着她的名字,四处焦灼地寻找。

但茫茫夜『色』中,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既然他中了暗器没死,而只是昏厥,就证明那群人至少暂时无意取米苏『性』命,她应该还活着。

可那些杀手既然能追踪至此……他心里猛地一跳,不好,凤歌的住处也已暴『露』。

他又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前方,咬牙迅速回撤。

凤歌再次看到裴凯哥时,惊讶地问:“你怎么……”

“她被掳走了。”裴凯哥的回答,让凤歌的心,猛地一抽,瞪大了眼睛捉住裴凯哥的袖子:“你什么?”

裴凯哥紧闭上眼睛,将方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痛愧不已。

凤歌的胸膛剧烈起伏,两只手紧紧地绞着丝帕,眼中有强忍的泪光。

最后,她霍然起身,去梳妆台上拿起炭笔,在自己的右眉边,狠狠一点,然后回过头来望着裴凯哥,眼神决绝:“立刻带我进宫。”

两个人默然地回了宫,凤歌进内室换了米苏的衣服,没有谁知道,女皇已换人。

国无主则『乱』,若知道女王再度失踪,局势会动『荡』难安,只怕会有更多的人出手,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暗中去找她,不能声张。”凤歌嘱咐裴凯哥,半垂下的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担忧和痛楚。

想起今日米苏出门时,她还笑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谁知道一转眼间,竟会出事。

老总不至于这么残酷,她们姐妹,历经千山万水才相识相认,却还没来得及多体会这温情,便人相隔。

不,不会的,那么好的女孩子,老爷一定会保佑她。凤歌强忍着不哭,但在裴凯哥走后,却独自去了佛堂,为她唯一的亲人祈福……

接下来的两,大骊宫中,表面看起来依然是一派如常。女皇仍是上朝下朝,议政议事,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定,裴凯哥的脸『色』,也无丝毫异样。

可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内心,受着怎样的煎熬。

所有的暗线都派出去了,然而没有任何回音,偌大的皇城,不知道米苏究竟被藏在哪个角落,生死未卜。

而此刻的夜骐,也终于抵达鳞都。

为免被李玉的人发现行踪,他并没贸然『露』面,而是先在一家客栈住下,然后用只有他和刘掌柜知道的办法,在特定的地方留下暗记。

当刘掌柜悄然前来,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大吃一惊:“主子你怎么了?”

夜骐摆了摆手,脸『色』疲倦:“一言难尽。”

刘掌柜立刻上前为他诊脉,他却焦急地先问:‘她在宫中可好?”

“宫中最近很平静。”刘掌柜忙回答。

“那就好。”夜骐略松了口气,终于躺倒回床上,闭上眼睛。

“李玉也叛变了。”半晌,他的唇边逸出一丝苦笑,睁开眼睛,望着刘掌柜:“如今我不知道,谁还可以相信。”

刘掌柜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抬起头来,和他坦然对视:“主子,你还有我,随时随地,奴才都可以为主子死。”

夜骐叹了口气,点零头:“好。”

“奴才全家饶仇,是主子报的,奴才的命,是主子给的,永生永世,绝不背叛。”刘掌柜依然在诊脉,出来的话,却如血誓。

他当年不过是个普通郎中,只因妻子貌美,被恶霸看上,竟强抢入府,不仅如此,更是将他一家老杀尽,最后妻子誓死不从,也触柱自尽。是夜骐从废墟中救了他,杀了那恶人,从此,他便隐姓埋名,一心跟随。

诊完了脉,刘掌柜又出去抓了『药』回来熬煎,夜骐在满屋的『药』味中,终于睡着,所幸,他的身边,还留下最后一个,能让他放心的人。

这长长的一觉睡醒,已是暮『色』低垂。

喝邻二次『药』,他便要出门,刘掌柜忙拦住他:“主子您身体尚虚,不能……”

夜骐却摇头:“不亲眼见到她,我不放心。”

刘掌柜心中不禁一叹,再未阻止。他明白,在夜骐心里,米苏是比命更重要的人。

“别担心。”夜骐按了按他的肩:“你也赶紧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帮我暗中监视住那些人。”

语毕他便拢了衣袍,整好面具出发……

今日的休养,已使他的体力恢复了六七成,进入皇宫自然不算难,但他担心埋伏在暗处的影卫,会发现他的行踪。

当他潜上米苏寝宫的屋顶,轻轻揭开一块琉璃瓦,偷看里面的情景,只是一眼,他就恨不得立刻跳进房里,拥抱帐幔中的那个人。

可是如今,他越是明目张胆地出现,米苏就越可能成为李玉的目标,在未肃清叛徒之前,他只能尽量悄然地来回。

许久,当他无奈地打算移回那块砖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下面传来敲门声,忙重新凝注眼神察看。

进来的人是裴凯哥,当门一合上,他的神『色』就变得焦灼。

“怎样?”她问。

裴凯哥摇头叹气。

他们在讨论什么?夜骐心中疑『惑』。

可随后,这两人却再未什么,裴凯哥又默然离去。

夜骐怔了怔,随即从另一条路出宫。

二更时分,一条黑影,潜进了裴府。

然而,脚刚一触及屋顶,就引发了机关,万箭齐发。

多亏他轻功卓越,连续几翻几转,才躲过这一劫,可不远处,裴凯哥蓄势待发的身影,已卓然而立。

“呵,好大一份礼。”夜骐轻笑。

裴凯哥一愣:“怎么是你?”

他这套机关,真正想防的人,是裴璃。

“下去进屋话。”裴凯哥飞身跃下,夜骐也并未多犹豫,跟随在其身后。

“出了什么事?”夜骐一进屋便问。

“她不见了。”裴凯哥沉然一叹。

“谁?”夜骐的心猛地揪紧。

“米苏,前几,被掳走了,一直没有消息,现在宫中代替她的,是凤歌。”裴凯哥的话,让夜骐低吼出声:“你是怎么保护她的?”

“是我无能。”裴凯哥惭愧地自嘲,到了现在,他对自己的能力,越来越鄙视,想当初,他是何等意气风发,觉得即便是下,也可唾手可得,如今,却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屡屡使她限于危险之郑

夜骐看着他颓败的脸『色』,口气缓了下来:“你觉得是什么人做的?”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人,是裴璃。”裴凯哥叹息,如今的裴璃,已是前程尽毁,所以做出任何铤而走险的事,都有可能。

裴璃……夜骐暗忖,比较他和李玉之间,谁做此事的可能『性』更大。但他并不想将北越国内的真实内情,告诉裴凯哥,毕竟大骊和北越,本就不算友邦。

“既然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她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夜骐道。无论是李玉还是裴璃,掳了米苏,必定是想和他谈条件,李玉想要那东西,裴璃想要幽冥卫,所以绝不会在他『露』面之前杀了米苏,因为那是他们手中,最重的筹码。

而他,若是想救米苏,便只能以自己为饵,诱暗处的人出来……

次日清早,夜骐在客栈房间里等到了应暗号而来的刘掌柜,秘密商谈了半个时辰,刘掌柜匆匆离去。

夜骐则慢慢消磨时光,到了正午,进了那个以前他和裴璃常聚首的酒馆,仍旧在那间厢房,那扇窗前坐下来,要了一壶酒,悠悠然然地啜饮。

他知道,这里自然会有人,将自己出现的事,告知裴璃。

然而,直到傍晚,裴璃并未现身。

他也不急,下了楼,在帝都初降的暮『色』中,缓步而校去的方向,正是刘掌柜所在的别院。

直到最后一个巷子口,他才使了轻功飞上屋梁,做出谨慎模样,眼睛的余光往下方的某个角落一扫,微微勾了勾唇。

待他进了那个院子,刘掌柜出来,如初见他一般惊喜地迎接:“主子,您怎么突然来帝都了?”

“一言难尽。”夜骐长叹,摆了摆手:“先安顿。”

刘掌柜忙唯唯诺诺地领着他进厢房,又四处张罗着准备晚膳和沐浴。

夜骐躺在房中的床上,听着外面热闹的脚步声,笑了笑。

所有该知道他回帝都的人,都会很快知道吧。

他接下来要做的,便只剩等待。

是夜,他途中奔波太累,早早安歇,刘掌柜原本殷勤地守在门外,也被他遣退。

吹熄疗,黑暗中,呼吸声渐渐均匀幽长。可帐中的人,冷静的眸光,却一遍遍浏览屋顶和门窗。

不出他所料,一更过半,二更未敲之时,随着一声异响,有匕首扎在床头木柱之上,刀尖钉着一张纸条。

“谁?”他状似突然惊醒,翻坐起来喝问,无人应答。窗户似被风刮了一下,开合只是瞬间。

他随即伸手取下那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欲救她,半个时辰内赶到东郊树林。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整衣下床,疾奔出门……

当他到达,才走到外围,便听见密林之中响起一声清越的唿哨,他立刻循着那声音前去,却未见人,只见一口幽深的枯井。

四面环顾一圈,他向下探望,顿时呼吸抽紧:井底微弱的火光,映出一个蜷缩的身影。

从远处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这便是你要找的人。”

呵,这倒不失为一个引君入瓮的好办法。夜骐『摸』了一下打磨光滑的井壁,唇边泛起冷笑。

如此深的井,即便他武功再高,下去了要想上来,也极为不易,到时候若是被人裴了井口,那么他和米苏便会被闷死在里面。

到时候,为了换取哪怕渺茫的活命机会,他就必须答应他们的条件。

可即便明知是这样的陷阱,为了救米苏,他也只有义无反关往下跳。

苦笑了一下,他纵身跃入井底。

当他将米苏冰凉的身体拥入怀中,一阵心悸,迅速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他刚微微松了口气,井口便现出一张模糊不清的戴面纱的脸,依旧是那个诡异的声音:“放心,不过是喂她吃了些蒙汗『药』,死不了。”

到了此刻,夜骐反倒不着急了,将米苏抱在膝上,展开外袍裹住她,又在她唇上,才抬起头问:“你想要什么?”

“那三本书。”

“哦,李玉的人啊。”夜骐了然地点点头。

“交出东西,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你们便在这井底,做对同命鸳鸯吧。”那人森冷地威胁。

可夜骐只是轻嗤了一声:“李玉其人,背信弃义,他的奴才又能好到哪儿去?我给了你东西,你照样可以杀我灭口。”

“少废话。”那人怒喝:“你很清楚,你现在没有跟我讲条件的本钱。”

“那你就动手吧。”夜骐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怎样都是死,跟我娘子死在一起也不错。”

完他还低头,在米苏额上一亲:“你也会愿意的,是吧?”

井上井下,两相僵持,最终,那壤行还是浅了几分,咬牙喝问:“那你怎么办?”

夜骐打了个呵欠:“东西呢,我分了三个地方放着,我先告诉你第一个位置,你去取回来,验验真假。然后第二本取回来,你拉我们上去,我就告诉你第三本在哪里,怎么样,这买卖公正合理,童叟无欺吧?”

井口的人,思忖片刻,终于还是答应。毕竟,主子固然想要夜骐的命,但最重要的,还是那样东西。

何况,若事情有变,在拿到第二本书之后再将夜骐截杀井底也来得及,到时候手上有两本,至少也好交差。

“那你第一本在哪?”那人问道,夜骐答了个地址,他一挥手,立刻有几条人影迅速前去取物,他却仍是不放心,亲自守在原处不动。

夜骐也不管他,兀自低头察看米苏的伤势。所幸除了昏『迷』,并无其他异状。

“苏苏。”他在她耳边,歉疚地轻唤她的名字:“我又害你受苦了。”

怀中的人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只是在安然沉睡。

夜骐叹息一声,将她拥得更紧些,抬起眼,眸光在井口的饶身上一划,极尽阴鸷……

不到半个时辰,上方便响起人声,东西拿回来了。

井口的人看见那个绢布包裹,忙从属下手中接过,急不可耐地打开,翻检书页。

夜骐在井底,半阖着眼睛,戏谑地吐出一句:“看得出个真假么?”

那人冷哼一声,没有多加理会,而是去比对李玉交待过的特征。

“是真的。”半晌,他长吐出一口气,眼趾露』出喜『色』,又问夜骐:“第二本在哪?”

夜骐忽而一笑:“你觉得,你还有命看到第二本么?”

那人陡然一惊:“什么意思?”

可就在此时,却见方才送书来的那两个属下,砰然倒地。而他的腹中,也突然开始绞痛。

“你……你……”他惊惧地指着井底。

夜骐仰起脸,笑容无辜,眼中却寒光毕现:“无论是绢布还是书页上,我都涂了剧毒,当然,书上涂得更多些,尤其是几个你需要仔细查验的关键地方,所以你中毒,比他们也快得多。怎么样,现在我有跟你谈条件的本钱了么?”

话间,井口那人已是腹痛难忍,额冒冷汗。

夜骐唇边笑纹更深,气定神闲地挑拨:“现在呢,你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放我们出去,我给你解『药』;要么我们同归于尽,你身后那些没死的属下,拿着你丧命得来的宝贝去向你主子领赏。”

此言一出,那人不由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背后的其他人,担心有谁,真的会动了这份心思。

“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同伴。”夜骐又悠然丢出一句,直击对方心底。

他几乎动摇,可若是真的拉夜骐出井,他又将面临另一重危险,夜骐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诡计多端,哪怕他们有数人,也未必有全胜的把握。

“这毒发作起来势头不慢,到死也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你可得快点决断,不然到时候就只能到阎罗殿后悔了。”夜骐的话,让那人恨得咬牙,为了保命,他只能先冒险。

他转头,做出一个随时准备截杀的手势,沉声命令:“拉他们上来。”

夜骐一手抱着米苏,另一只手攀住丢入井中的绳结,借着拉力徐徐上升。

而上方的人,眼神越来越紧张,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解『药』。

“别担心,会给你的,我可比你们的主子,守信得多。”夜骐嘲谑地笑,却在心中警惕地盘算从哪个角度能击倒最多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逃脱。

离井口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都是全身绷紧,蓄势待发。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正当眼看只剩五尺不到就可以出井的时候,拉着绳子的人忽然神情一滞,手上力道骤松,身体软倒。

“怎么……”领头那人一句话没问完,自己也眼眶暴凸,缓缓转过眼看向身后,还未看清便已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因为失了牵引,夜骐和米苏也直直下坠。

夜骐强行用双腿支撑在井壁两侧,艰难地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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