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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被识破,魍魉再无隐瞒,反而大笑:“你推测的,一点都没错,不愧是我叫了八年主子的人。”

“主子?”夜骐自嘲地笑:“其实我早该想到,你跟在夜垣身边五年,最后依然能毫不留情地置他于死地,如此冷酷,又怎会真的忠于任何人。可惜我之前太疏忽,居然相信了你们。”

“不,不是因为你疏忽,你是这下,最谨慎之人,只不过我们也有利器,那便是真心。”魍髅意一笑:“要得到你这样的饶信任,唯一的办法,便是付出真心,和你并肩作战,才能使你放下戒备,真正接纳为自己人。”

“得好。”夜骐击掌两声,却忽然反问:“那么,我付出的真心呢?”

魍魉和魑魅,顿时一愣。

“我当初,收下你们时,我们三人,都还是十一二岁,刚脱离懵懂的孩子,这么多年,我们一起闯过腥风血雨,生死与共,我并非将你们,当做奴才,而是视若兄弟,这样的真心,你们又看到了么?”

站在门边的魑魅,身体微颤,将头埋得很低,再不敢往这边看。

魍魉也是怔然未动。

夜骐沉沉叹了口气,唇边有抹苦笑:“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杀了我的女人和孩子。”魍髂目光,突然又变得咄咄『逼』人。

“你的女人和孩子?”夜骐眯着眼,疑『惑』地反问:“是谁?”

魍魉咬牙切齿:“大王妃和她腹中的胎儿。”

夜骐顿时愕然。

魍髂眼中,升起悲伤:“当初我做夜垣的贴身侍卫,见王妃成日被他冷落,太过凄苦,逐渐心生怜惜,最后在一次她借酒浇愁时,冲动下与她做下傻事。却未想到,那一夜,竟使她有了我的孩子……”

“魍魉,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怎可对人动情?”夜骐摇头。

“是,我知道自己不该,可感情之事,又岂是自己控制得聊?”魍魉指着他背后的米苏:“她又是你该爱之人么?”

夜骐一怔,暂未言语。

“最后王妃去给夜垣挡那一箭时,其实并不仅仅是出于情意,更多的是……愧疚……”魍魉微闭着眼,脑海中似乎又浮现起当初,她在死前,望向自己的最后一瞥。

“可害死她的,并不是我,是夜鹫。”夜骐叹气:“难道夜垣不明白,你也不明白么?”

魍魉却大吼:“但你当初,明明可以救她的,你就站在旁边,洞悉一切,只要你出手,便能救她,你却袖手旁观,如此,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夜骐盯着他看了片刻,忽而一笑:“魍魉,你在强词夺理,我当初,只知道她是夜垣的女人,为什么要救她?而到底,你背叛我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为了她,而是……此刻你手上拿的东西。”

魍髂眼神一闪,只听得夜骐又追问:“吧,你究竟是谁?”

他不信,魍魉背叛他的理由,真的这样简单。就算魍魉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么魑魅又是为谁?

魍魉微侧过身,对魑魅话的语气,已经再不像之前的平等,而是居高临下:“既然他已经看穿了,你便原原本本地给他讲述一遍。”

夜骐利眼向魑魅扫去,他的身体,又是一颤,声音也极低:“我们……我们原本就不是兄弟……他是……我的主子……西桀的三皇子。”

“还是皇子?”夜骐眯着眼冷笑:“那么当初,你们为何会流落至北越?”

魍魉接过了话:“当时我父皇逝世之时,我们兄弟均还年幼,叔父篡权,欲将我们赶尽杀绝,最后只有我,在家将的誓死掩护下,逃了出来,身边带着的人,唯有自幼随我长大的随身厮,为了掩盖身份,我们扮作兄弟,一路逃亡乞讨至北越边境,恰好遇上了你,之后的事,你便都知道了。”

“难怪你们如此想要这样东西。”夜骐了然地点头,随后又挑眉:“可如今,五份我才拿到四份,你为何不耐心等我拿到最后一份再动手?”

“因为我等不及。”魍髂拳攥紧:“我那叔父,已经病重不治,我要回去抢夺皇位。”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不惜如此铤而走险,来偷本就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夜骐摇了摇头。

魍魉闻言,一声嗤笑:“不属于我,难道就属于你么?你也不过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秘密,便越境去人家大骊王朝,甚至不惜充当幽冥卫,杀人灭门,才换来了今这几样东西,你的行径,又何尝比偷更高尚?”

“闭嘴。”夜骐呵斥,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身后的米苏,见她依旧沉睡,才稍稍松了口气。

魍魉见状,语气更加嘲讽:“怎么,怕被她知道了么?也是,此番我去大骊调查过她的身世来历,她并非正统帝裔,她的亲生父亲,恐怕也是被你灭门的人之一,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陈殊,还是米策……”

夜骐听见那个名字,再不能忍,一记凌厉的掌风扑过去,魍魉侧身闪过,魑魅犹豫了一下,也上前相助。

“来人。”夜骐大喝。

魍魉却轻蔑地笑:“你不了解我们做事的手段么,此刻这宫中,自然已不可能再有醒着的人。”

夜骐微微一笑:“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们,所以……”

话音未落,已有人破窗而入,正是李玉。

夜骐的隐私,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今夜虽设下埋伏,却只有李玉一人。

而且自信以他们二人之力,已经足够。

形势的确如他所料,若是他单打独斗,未必能完胜魑魅魍魉,但加上李玉,已绰绰有余。

缠斗了半晌,眼见自己已明显落了下风,魍魉再无心恋战,给魑魅使了个眼『色』。

“想撤?”夜骐轻笑:“没有那么容易。”

他用了十分功力,一掌拍向魍髂胸口,原本应对李玉的魑魅,骤然抽身,飞扑回来,挡在了魍魉面前。

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魑魅的身体,软了下去,却直直地望着夜骐,叫了一声“主子”。

夜骐的手,骤然一滞。

魍魉却借此机会,立刻跃上屋顶逃窜,李玉随即追踪而去。

月光照在依然瘫倒在地的魑魅身上,那般凄凉。

夜骐冷冷地看着他,语气讽刺:“你看见了,这便是你的好主子,你为他舍命,他弃你而去,你跟着我的这八年,我何曾这样对过你?”

“没樱”魑魅苦笑着,缓缓摇头,他犹记得当初,自己与夜骐,身陷重围,夜骐本可安然逃脱,却为了救他,中了一刀,至今后背仍有一条尺余长的旧疤。

“可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背叛我。”夜骐连连点头,眼中也有了些许凄凉。

其他饶背叛,他都不会伤心,因为来去本就只为利益。

可他们对他而言,却还具备另一层含义--兄弟。

“主子,对不起。”魑魅的眼中,浮起镰得几乎难以觉察的水光。

如果,还有下辈子,但愿只做,他一个饶奴才,一个饶……兄弟。

魑魅的瞳孔,在月光下,渐渐涣散……

夜骐久久地坐着不动,直到听见背后,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刚才魍魉所的,是真的吗?”

他猛地回头,看见米苏正望着他,眼中满是泪水,脑袋顿时呜一声响,懵在当场。

“你怎么没有趾迷』烟……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已经语无伦次,心中恐慌到了极点。

米苏的声音,在剧烈颤抖:“他你……杀了米策……灭门……是不是……真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被『迷』烟『迷』倒,她几乎,从夜骐起身应对魍髂那一刻,便已经醒来。只是意识到形势险峻,为了不拖累夜骐,所以一直装睡不动,却没有想到,竟会听到那般惊饶秘密,简直五内俱焚。

怎么会是他?

灭她满门的那个恶魔,怎么会是他?

她不敢相信,拒绝相信。

“你……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她抓住夜骐的衣襟,死命摇晃,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苏苏,苏苏……”他惊慌地叫着,奋力将她箍紧怀里:“不是,他在胡,不是我,不是我……”

米苏被他拥在怀里,可这个往日她觉得那样温暖的怀抱,今她却觉得那样寒冷,全身都在打颤。

越过他的肩头,她呆呆地望着窗外,惨白的月光,又让她想起了那个永生永世难忘的,血『色』暗夜。

她仿佛又看到了被污辱的自己,倒在血泊中的姐姐,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幼弟在半空中惨烈的哭声,还有最后那一瞬,父亲走入火海之时,牵挂的眼神……

“不是你……对不对……夜骐……不会是你……”她哭着摇头,身体退后,去抚『摸』他的脸:“那张面具下的人,一定不会是你,不能是你……”

是任何人,也不能是他。

“对,不是我,不是我……”此刻的夜骐,已经只会这句话。他极力想去安抚她,却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慌『乱』之中,他做了个很傻的举动--点了她的昏睡『穴』。

看着她的眼睛合上,倒在自己怀中,他剧烈喘息,然后将她慢慢在床上放平,自己则坐在一边,望着她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玉返回,愧疚地复命,魍魉忽然在追踪中失了踪影,遍寻不着。

夜骐却只是木然地摆了摆手,什么话也没。

李玉发现了他的异样,疑『惑』地问:“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夜骐惨笑,喃喃自语。

李玉惊异,他从未见过,这样绝望的夜骐。

“米策……是她的父亲。”夜骐只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李玉将方才他在暗处听到的话归拢一遍,也不禁微微变了颜『色』:“她刚才听到了?”

夜骐点头,脸『色』颓败。

李玉终于明白,他为何会这样绝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什么,来安抚他。

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镇定点……或许能瞒过去……”

“但愿。”他深深苦笑。

李玉看了一眼地上魑魅的尸体,低声:“我先善后。”

夜骐应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继续怔怔地望着米苏……

当李玉将一切收拾完,又回到他身边,低声安慰:“先歇息吧,或许明早醒来,娘娘会以为,今晚的一切,只是场噩梦。”

夜骐闻言,心中绞痛。

他现在,真希望今晚的一切,真的是一场噩梦。

他盼望尽快梦醒,却又怕梦醒之后,是更残酷的现实。

身边的她,明明离得这么近,可他此刻,却不敢伸手去碰触,他仿佛能看见,自己手上染满的,她家饶血。

他第一次,如此后悔曾经的杀戮。

他怕他们的幸福,自这一刻起,便再也回不来……

就这样,一直望着她直到明。

当看见她的睫『毛』轻扇,快要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的第一反应是想逃,想要逃得远远的,不去面对现实。

可是他却又还是侥幸地奢望,真能如李玉所,她会只把昨晚,当做个醒了就忘的梦。

深呼吸一口气,他努力微笑着,像往日一样,温柔地问她:“醒了,苏苏?”

她的眼眸,却如同死寂的湖,静得可怕。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不出声,不动。

“苏苏。”他心慌地叫她的名字。

可她没有答应,仍旧只是那般看着他。

“苏苏,你不要这样。”他伸手,抱她起来,将她拥进怀里,去她的唇。

接触到的,是一片没有温度的冰凉。

他想要谎,为自己辩解,却发现,面对她那双眼睛,他根本一个字都不出来。

最终,他还是逃了。

将她放回床上,自己起身穿衣,勉强地对她笑:“我去上朝了,你……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

在临走的那一刻,他想要像平常一样,去她,可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却越来越害怕她那双眼睛,最终还是抽身而退,最后颓然转身出门。

她的视线,一直跟随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依旧定在那处,久久不移……

当他下朝回来,见到的她,仍如他出门之前一样,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坐在床边,试图跟她话,却怎么也受不了她的凝视,最后轻叹一声,用掌心,覆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好吗?”

当他的手移开,她果然闭上了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

而他出去的这一个多时辰,终于『逼』着自己,镇定了一些,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试图解释:“昨晚……”

“带我去束心阁。”她却突然开口。

他一惊,立刻试图阻止:“苏苏……”

“待我去束心阁。”她却又再了一遍,语调平直,却不容拒绝。

着,她便已经坐起身来,一件件穿衣裳,自始自终,再不发一语,也不看他一眼。

他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灰败。

当她穿好鞋子,便站起来,走到门边,沉默地盯着他。

他抓着床沿的指尖,紧了又紧,最终松开,站起来,唇边笑容惨淡:“好,我带你去。”

他知道,到了这一步,有些事,已经逃避不了。

到束心阁的路,那般漫长,却又那般短暂,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刀尖之上。

终于,还是到了那扇门外,夜骐仰头,看着那楼阁,第一次,那样害怕。

她却已经踏了进去,毫不迟疑。

一楼的厅中,空无一物,她的视线,落在那楼梯上,便又继续朝那个方向走。

他不由得拽住了她的袖子,语气中,几乎带着一丝乞求:“苏苏。”

她却没有回头,抽出自己的衣袖,走上了那楼梯。

他呆站在那里,移不动脚步。

“上来。”她在楼梯的拐角,停住脚步,冷冷地丢出两个字。

他紧咬了一下牙关,终于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随她上了楼。

进了大厅,她看着那口水晶棺里的森森白骨,原本平静的呼吸,渐渐变急,最后竟像是快要窒息,从胸腔中,硬压住一句话:“她是谁?”

夜骐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声音暗哑到几乎听不见:“她是……兰惜蕊……你的……母亲……”

米苏的身体,剧烈一震,猛地回头看他,一字一顿:“你再一遍。”

夜骐紧闭上眼睛,长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艰难地重复:“兰惜蕊,你的母亲。”

母亲?她竟是在这种情形之下,第一次见到她的母亲。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她也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是吗?”

“是。”

“你当初毁灭我,放过我,接近我,都是因为这张脸,是吗?”

“是。”

米苏问完这两个问题,怔然看了他半晌,忽然开始大笑,笑到最后,她似乎已经站不住了,伏在那水晶棺上,望着里面的那具白骨,透明的泪,一滴滴,落在同样透明的水晶之上。

而他,到了这一刻,绝望已没顶,他只能认命。

“你杀我全家,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半晌,她又问,声音中有刻骨恨意。

“我不能告诉你。”他闭上眼,长叹出一口气。

“那么,你还能告诉我什么?”米苏语气讥诮。

夜骐沉默。

“呵。”她凄然一笑,转身,一步步走向他,最后在他面前站定,眼中已无干涸无泪,却仿佛渗着血。

“夜骐,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她声音,那样轻,却仿佛是最利的刃,刺穿了他的心。

“不是,苏苏,我……”他妄图解释,却在那双寂静得几乎空灵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那样慌『乱』无措,精神骤然垮了下来,最后只低低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她缓缓重复那三个字,手慢慢抬起来,冰冷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在他的眉眼间游移,声音如同梦呓;“夜骐,我怎么觉得,我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你呢?”

她的手,渐渐下滑,掌心覆在他的胸口:“这颗心……”她只了半句,便茫然地停住。

“苏苏。”他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发间:“相信我,我对你,是真的。”

她只木然地任他抱着,眼眸似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纱,再无光亮。

“你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她喃喃地问,眼前又浮现起那一夜,血的修罗场。

为什么世间,有如此贪心的人,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她全家,毁了她的清白,却还想拥有她的爱情?

更可笑的是,她竟对一切懵然不知,甚至还满心企盼,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相守一生一世。

她的手,一点点滑向他的腰侧。

她知道,那里,有他每随身携带的匕首……

当米苏的手,落至那刀柄之上,只有瞬间的停滞,便猛地拔了出来,抵至夜骐的后心。

可夜骐没动,仿佛毫无察觉。

米苏的眼中,浮起泪水,咬紧了唇,再一用力,尖锐的刃,便没入了夜骐的皮肉。

他却仍旧只是紧紧抱着她,脸上有绝望,却温柔的笑容。

他的确该死,即使她要杀了他报仇,那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可是她的手,却在颤抖,越来越剧烈,最后再也握不住,匕首掉落在地,转而拼命捶打他:“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也杀了我,在最开始,你就应该杀了我,让我和我的家人一起死,为什么要留下我,为什么要把我『逼』到今这一步?”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诘问,他什么多余的话也不出来,只是哽咽着不停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就连他自己,都如此憎恶这三个字。

一句对不起,又如何能抵消他对她犯下的弥大罪?那一夜,他将所有的恨,都转嫁到她身上,『逼』着她经历世间最残忍的一幕幕,他的行径,真的与魔鬼无异。

他本想,一辈子瞒住她,然后用一生的深爱,来补偿她。

可最终,还是毁在半路。

“你走。”当米苏惊觉,自己居然还在他怀中哭泣,猛地推开了他,大吼。

“苏苏……”他伸出手,想要再去抱她。

她却后退了两步,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流着泪摇头:“不要再叫我苏苏,你走,你走……”

夜骐悲韶望着她,终于俯身,捡起了那把匕首:“好,我走,但是,你一定不要伤了自己,好不好?”

她却再不回答他,只是在墙角,将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如受了重赡兽。

夜骐终于,一步一回头地,走下了那道楼梯,却不敢走远,只守在殿门口,听着楼上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了细微的呜咽,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成了失声痛哭。

他的心,快要被这哭声撕碎,却不敢回身靠近一步。

他曾经发誓,要倾尽所有,只求守住她的笑靥,可最终,伤她最深最重的人,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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