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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要是真的难过就哭出来吧,你不是时常说,人生路上,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只是别忘了赶路吗?”

我抹了一把泪:“子裴,我才不要哭呢,爱哭的小猫咪是顾睿,不是我,我从来都是帮着他拭泪的人,再说啦,你又不在我身边,谁给我免费提供阿玛尼啊。”

我抱着手机和子裴聊很多事情,都是关于顾睿的,从8岁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到昨天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吵架,都是我在说,子裴静静地在另一头听,直到我讲得嗓子干涩。

原来我和顾睿之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如果拿出一支笔来加加减减,添一些细枝末节,想来便可以编纂成一部小说了吧?

“子裴,其实那天我把顾睿带回家的时候,你便知晓了什么吧?不然,你再怎么内心郁结,也不会摆出他欠着你一千万的臭脸色。”

“是啊,但是那天听见他说会给你垫背,我想也许是空穴来风也不准,只是,唉,那个小子的心,我看不透。”

“不过,子裴,还是谢谢你借给我一只耳朵,晚安,我想,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兮兮,现在便是新的一天了,快点睡吧,不然又要狼哭鬼嚎了。”子裴戏谑着。

Hey,顾睿,这么晚了,也不知你是否已经睡了,我只是在想,这些天来发生在身边的事,好像梦一般,美丽地不切实际,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常常在思索,这便是我们的故事吗?如果是的话,那么结局是否也应该是由我们来执笔?

还记得阿维尼翁旁边的那几块薰衣草田吗?当我看到第一块飘舞着湛紫色花穗的田时,心中无不是喜悦,满眼都是风情,觉得随随便便哪一处都是可以入得了画布的,然而到了第二块花田时,已经完全没有当初的悸动与欣喜,到了第四块花田时,就连下去走走的*都荡然无存了。

到现在,我竟然不能信誓旦旦地向其他人说:那里的薰衣草真的是好漂亮,你一定要去。然而挂在空间上的照片却是美轮美奂的,经过了一重又一重的PS,反复的修饰早已使它们失去了原来的色泽,加上的左右也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涂抹,仿佛这样,我们心中才能保留着还未踏足这一片原风景时的心情,向往而又期待。

我们曾在浓稠的黑夜里肆意地吐露心声,说着我爱你,我喜欢你,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与爱情,想要用尽一十二分的深情,那些过了蜜霜的情话也是这般加了一十二分的细糖。

原谅我的语无伦次,毕竟这些事情发生地实在是过于突然,以至于我没有对策去一一化解,其实翻来覆去,我不过想问的是,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倘若,那个君家的小姐真的是如外界传闻的那般温柔娴淑,而你也恰好不讨厌她,那么,就还我一个自由吧。

写完这一段话,我又反反复复地在内心读上了十次,然后又在内心遣词造句了一番,依依不舍地删掉,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输入,读来读去还是这么一段话,只是将“那么,就还我一个自由吧”换成了六个句号。

我盯着那个发送键盯了很久,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我不知道如此这般轮回了多久,终于狠下心,点了发送,看着那一条绿色的线越来越长,最后一声“叮”冲击耳膜,提示短信已发送完毕,我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心也空了一角。

我在等他判我一个死局吗?把被子裹到头部,紧紧地仍由黑暗包裹着我,好像我还是安静地蜷缩在妈妈的温暖的子宫中,什么都不要去担心,每一天只要记得吃吃喝喝,偶尔动弹一下四肢便可,这般潇洒恣意的余生生,已经不知道被现在这个叫做莫子兮的躯壳丢在了什么地方。我听见自己的心脏锲而不舍一记一记平稳地跳动着,还在温暖这一具身体。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我睁开干涩的眼睛,摸了摸床头,第一件事便是查看短信。

只有清冷的几个字:生生,睡吧,晚安。

搅得我的心又七仰八下的,到底是有结果呢,还是没有呢,倒是给一个准信啊。我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茫然了一片,泄气地将手机往床头一扔,继续蒙头睡觉,却是怎么辗转反侧都入不了眠,索性起床去晨跑。

跑到一半,由于长久没有运动,腿肚子抽了筋,只得停下来,依靠在路边的小栅栏上,揉搓着小腿,身子上倒是出了一层薄汗,黏糊糊的很是不利爽。

拖着一条略微有些疼的腿走到报刊亭,想要买一本杂质打发一下漫长的时间,顺便等顾睿给我一个答案。

一瞬间,一本富丽堂皇的财经杂志攫住了我的眼珠子,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很是威风凛凛地坐在一条黑色奢华的皮椅上,手中还拄着一根纯粹是用来当摆设的拐杖,看着他那般气势磅礴地翘着二郎腿便知道了,顾家老头子的腿脚利索着呢,犯不着多了一条腿,他的眼神带着岁月的沉淀,有几经沧桑的味道。这是顾睿爷爷的专访,我坐在路边的长条椅上,拆开包装一句一句地浏览起来。

“那么顾董,现在外界盛传徐茂地产有意和君烁集团联姻,这是真的吗?”

“是的啊,我看着君家的小姐挺好的,兰心蕙质,很符合我孙媳妇的条件。”

“真是佳偶天成,顾睿先生和君子兰小姐看着便是郎才女貌,很登对的一双。不过,之前也有人在传顾先生和莫家的四小姐正在暗地里交往,我们是不是应该澄清一下呢?”

“哼,莫家的女儿还不至于能入得了我的眼,我们顾家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没有任何理由。那些狗仔就是喜欢乱写,好好的一个正经孩子硬是成了沾花惹草的花家大少。”

其他的话我已经开不下了,或许这些信息对于我而言,也够了吧,他爷爷都出面证实了两家的联姻,他和我又怎么会有结局呢?所谓的结局也不过是分道扬镳,相忘于江湖罢了。如果他真的奋起斗争了,又能怎么样呢?背弃他的家族,然后和我在一起吗?他那么爱着他的爸爸,又怎么可能呢。

旭日东升,缓缓将金光洒向街道,我被笼罩在一片灿烂的千阳之中,只是,心还是冰冷的,暖意一点都化不了心中结的厚厚的冰层。

我用手中的报纸遮着头顶上的阳光,恍恍惚惚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Hey,顾睿,今天我在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上面有顾爷爷的专访,上面的他好威风凛凛,不知他在家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这般的强势?想来应该是的吧。我一个字一个字在对话框中输入,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一些什么内容。

抬起头,想要揉一揉发酸的眼眶,却看见了一辆白色的探险者开过,副驾驶坐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下颌柔美,我站起身子,发了疯一般拔足狂奔,深蓝色的车牌上印着我熟悉的5个数字。原来晚安代表的并不是我爱你,对吗?

君子兰,顾睿。真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我站在人流还不是那么多的人行道上狂笑起来,震动地胸腔微微发痛。他们坐在探险者上的画面是多么的熟悉,还在不久前,那个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是我,不过是过了几天,便又换了容颜,而我的红颜尚未衰老吧?

手机上的对话框还保留着刚刚编辑的文字,我一个一个删除,仿佛除去的是我们那一段短暂的过往,填入新的文字:顾睿,我们分手吧。然后点击发送,关机。或许最后一步是多余的,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一次,就由我来结束吧,因为我再也受不了着这种打击了,我是那么地胆小,从来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要是他对我说,“生生,我们分手吧,我爸爸要我娶君子兰,这……对我的家族有利。”要是再让我活生生地轮回一次,我怕自己会溃不成军,这破碎过一次的心恐怕就此飞散到犄角旮旯中,再也没有另一个顾睿来可以帮我修修补补,勉强填充心房,所以这一次,我要骄傲地挽起裙裾,轻轻地对着他鞠一个躬,先行一步。

“再见了,王子殿下。”我轻轻地对着天空吐出告别。

我坐在商场前的台阶上看人来人往,一对一对情侣挽着手从眼前走过,女子娇羞地嚷着“你真讨厌。”然后粉拳垂在男子的胸膛上,千百年来,都是一般无二的调笑,一般无二的情趣。

行尸走肉般回到爸爸家,掏出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是一张女人落寞的脸,承认吧,莫子兮,不管是谁提出的分手,最后被抛弃的还是你自己。

长按着开机键,盈盈的光亮起来,我一把将它抛在床上。过了一会,钢琴悠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隐隐地有些期待,然而从床上摸索到手机后,心还是沉了一下。

“生生啊,我和罗霖在一起了。”墨珊幸福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珊珊,真好,真的很好。”忽的声音就哽咽了,带着哭腔,怎么也无法抑制眼中积蓄的泪。

“生生,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墨珊很是担心。

“没有什么事,珊珊,你听说过单身守恒定律没?单身的总量总是保持不变的,单身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不过那个人是你,我真的很开心。”

“生生,你们分手了?顾睿那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气死我了,竟然敢欺负你。”墨珊的声音在一边叫嚣,我只记得自己的眼泪一直掉一直掉,怎么也止不住,像是要把前面二十几年积蓄的泪一下子哭光了似的。

我坐在床上,今夜的夜色很好,月华如练。

云满衣裳月满身,轻盈归步过流尘。难得的,这句诗竟然会出现在我脑海。

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曾经,我一度疑惑,这世上怎么有那么多人会迷恋烟呢?就像我曾经一度厌恶酒的存在,尤其是年幼时,爸爸喝了酒之后将地面吐得一塌糊涂,秽物掺杂着白酒刺鼻的气味,竟然引得一只蛾留恋不已,白炽灯下,一切都是那么地污秽不堪。然而渐渐地,慢慢长大,我的世界不再只有单纯的小美好,烦恼日益剧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酒竟然成了消愁的代名词,毕竟,在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时,狠狠地喝上一通之后,所有的烦恼都会随着睡眠烟消云散,获得短暂的好眠。抽烟,不外乎如是,这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很是让人欲罢不能。

接连点燃手边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真想体验一下今夕何夕的感觉,待到烟灰缸中摞起一叠的烟屁股时,我觉得嗓子生疼,想下床找水杯润一润嗓子,却一不小心,由于神思恍惚,在下楼梯的时候踏空了步,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滚了下去,还好,只有三步台阶,头直直地撞到了扶梯上,我支在地上,整个人团成一团,跪在地板上,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若是此时子裴推门进来,见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嬉皮笑脸地来上一句,“爱妃快快请起,不必行如此大礼。”只可惜,没有人会推门而入,只有客厅里的落地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仿佛提醒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不知痛神经是滞后呢,还是我真的摔惨了,变得麻木不仁,总之,在那起初的几秒钟,没有一丝痛楚,直到落地钟“当当当”地敲响起来时,那锥心的疼痛感排山倒海,呼啸而来席卷全身,每一条神经都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遥遥不断地传递着痛楚,黑夜仿佛把那种感觉放大了十倍,我只觉得脸上洇湿了一片,水色潋滟,再也掩饰不了那种锥心之痛,于是以不雅之势跪在玄关口,泣不成声。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连连打了几个饱嗝,才恍惚间觉得身子凉飕飕的,毫无暖意,我在凉意的包围下,无处遁逃,勉强地支起上半身,扶着楼梯与墙壁走到房间,空调忠守职责,不停地向外吐着暖意,马前桃花马后雪,连番的暖意,使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默默地上床,想也不用想,明天早上起床时,膝盖肯定会惨不忍睹,乌紫的一大块,如同青斑,顽固不开。

“莫子兮,真没用,连失个恋都能伤心伤身。”我默默地鄙视自己。

然而,膝盖上的淤青随着时光的流逝,尚且可以褪去,十天半月后,又恢复如初,可是,我的心呢,抱歉,又让你破碎了一回。

梦中,我仿佛看到了墨珊提着一把大刀,威风凛凛地往顾睿身上砍着,而顾睿只是携着他的美娇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怜悯,墨珊一生气,往他头上一砍,瞬间他的头飞射而出,在地面上滚了几圈,然后滚到了她的脚下,似笑非笑,将哭欲哭的神情,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黑色的,毫无生气,瞬间变成了今天看到的橱窗中的模特,面色冷漠,只剩一双空洞的眼睛。我挣扎着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穿透薄薄的白纱,毫不吝啬地将温暖洒在身上,又是新的一天。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挑了一部电影来看,讲了些什么剧情,倒是记不得很清楚,只是一句台词倒是攫获住了我的心“为我读我们的故事,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他们相爱相伴了快一辈子,也算是求仁得仁,我麻木地关了电脑,想着还是去外头散一散心。

一个人的夜晚,有些冷,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无端地觉得自己就像是游离在人世间的离魂,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上演着自己的故事,要是小时候该有多好啊,只要一摔在地上,爸爸就会很紧张地跑过来给自己揉脚,然后把自己高高地抛向空中,也可以毫无理由地躲在妈妈的怀抱里尽情地哭泣,也许只是因为心爱的小熊饼干摔碎了。

百货大楼的灯永远是这个城市最为璀璨的,不知不觉就晃到了女装部。柔软的面料蹭着手心,酥酥软软的。

酒红色衬着镜子中的女人更加苍白,微微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竟有了一种名为“诱惑”的味道,这条裙子很衬身材,甩开脚底黑色的高跟鞋,换上一双镶着碎钻的水晶鞋,我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原来我也有另外一面。掏出手袋中的唇彩摸了一圈,一双红唇比什么都来得致命。没有看价签,直接穿着这身衣服来到了收银处,打开钱夹,才发现光溜溜地只剩下了三张红色的票子,以及一张银灰色的银行卡,这是顾睿塞在我包里的,我的心里蓦的一抽,仿佛有一把刀,猝不及防地刺在了心头,翻到另外一个夹层,抽出蓝色的卡递过去,卡机却叫唤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小姐,金额不足。”营业员带着格式化的笑容,把卡递给我,手忙脚乱地掏着钱包,我的信用卡呢?难道没有带出来?还有爸爸给的那张卡呢?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硬是往我的卡夹里塞了一张银行卡,而此刻却凭空消失了,我翻遍了整个皮包,连小袋子都没有放过,却很无奈地只翻出了一只水笔,一个小本子,以及一大堆的化妆用品。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丢脸,把人家店里新款衣服和鞋子套在身上,临结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买不起,原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挣扎都不会是自己的,看着营业员发僵而怀疑的笑容,我只得讪讪地笑着,“那个……”

“我来付吧。”一双修长的手递过一张黑色的卡,顺着那双手看去,竟然是……他——“那个男人”。那个暂时被我放在了脑后的男人。曾经幻想过,我和高显会在什么场合正式见面,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晚宴上呢?还是在某个清净优雅的茶室,那时,我的脸上肯定会绽放开一个绚烂无比的笑,用着那句永不过时的台词,“嗨,好巧”或者是“你也在这里啊。”而当他得知我是莫子兮时,我会很享受地看着他的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然后我踏着高跟鞋,冷艳地走开,只余下一个背影,而不是现在这种狼狈的场景,我在掏遍所有的口袋后,才绝望地发现,原来我付不起钱。

我只觉得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玄幻,所有的人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聚集,先是和顾睿的相逢,然后现在,竟然在商场,看见了他。

“多谢,明天把钱还给你,把你银行卡的账号和我说一下。”

“不必,就当是我还你的吧,以前你总是和我打赌,若是我输了就送你一件衣服,输了这么多次,还没有送过你一件,这次就当是偿还以前的赌债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不冷不热。

“那些都是玩笑话,不需要当真的。”我虚笑一把,“这身衣服太贵了,我收着不安心。”

“生生,就当作是一个老朋友送的礼物吧。”他的风衣下摆在沉沉的射灯下摇摆,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

“不,谢谢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这件衣服了。”嗓子略微干涩,这几个字像是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何必如此固执?还是,你没有原谅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矮了别人一截的感受十分地不爽,即使,我脚上还蹬着一双高跟鞋。

“我们之间不存在原谅或者不原谅的。”在腹中措了一下词,然后一字一顿地吐出。

“生生,这条裙子很漂亮,很适合你。”

“那又怎样,还不是没有钱买。”我自嘲地撇了撇嘴巴。

在高显面前,我永远都是余生生,那个因为被因为一家上百桌酒席给甩了的余生生,没有钱的余生生,日子过得一塌糊涂的余生生,我忘了,只要我把子裴的大名一报,就可以挥一挥衣袖,直接穿在身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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