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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司CEO的权利不由分说，或许陈颖打过招呼，各部门领导对他客客气气的，见面依次简短欢迎，随后纷纷进入工作岗位。
但是，赵常山有种感觉，角落里总有几双无法寻觅的眼睛在盯着他，通话时偶尔传来轻微沙沙声绝对是电话监听产生的影响。
没有寻找监听设备的经验，却不妨碍他无视这份远方的适时监管。
“秘书穿着太暴露，我需要换人！”
“可以，等会儿给你安排。”
刚到“东禾大厦”奢华的办公室，赵常山提出第一个要求被陈颖同意。
“阿萱、阿媛都行，陈凌最好。因为人长得文静，还会打王者荣耀，最主要我们熟悉。毕竟刚到一个新环境，有位熟人会省掉很多麻烦。”
“陈凌不是东禾的人，免谈。”
讨价还价之后，阿萱一脸慌张，很快前来报道。
“赵老板，您好，请问我的工作任务是？”
毕恭毕敬，把头低到忏悔的角度，阿萱红着脸，脑海中全是曾经做过的错事。
阴差阳错成为自己老板，如果赵常山记仇，说不准等待她的将是更为严厉的刁难。
点名道姓，明摆着不怀好意。
“叫老板多生分，还是天神哥哥吧，中听！”
谁知，赵常山笑容可掬，仿佛二人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平易近人。
“好……”
阿萱不由自主答应，充斥全身的介意顿时烟消云散。
“嘿嘿，阿萱妹妹，跟我来，天神哥哥现在给你布置工作任务！”
赵常山率先走进办公室一角的盥洗间，打开电灯，敞开木门，阿萱凝视三秒，最终还是咬着嘴唇进入。
“砰——”
木门被用力关闭，阿萱只觉眼前一花，赵常山已经栖身靠近。
脸对脸，感觉到彼此炙热的呼吸，阿萱四肢无力，仿佛刑场上被五花大绑的犯人，放弃抵抗，等待午时问斩。
“外面有监听设备，只能出此下策，抱歉！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气氛暧昧，赵常山的提问让阿萱瞬间清醒。
“我……对不起，我也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为了给爷爷还债，又不得不任凭三爷摆布……”
眼眶湿润，似勾起心中无尽的忧伤，此情此景，再根据阿萱奶奶机场迎接时的囧状，赵常山选择信任，“原因不重要，我更不想问，只想知道，如果陈三爷不在了，是不是债务自动取消？”
“不在？是离开几天吗？”
“不，永远！”
“天神哥哥，千万不能做出背叛三爷的事，我们惹不起他！”
阿萱连连摇头，内心挣扎而彷徨。
“陈颖每次审查公司业务的具体形式是什么？”
“查看汇总报表。”
“软件自动汇总？”
“对！”
随着进一步沟通，阿萱看到赵常山双眼渐渐出现异样的光彩。
“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如果成功，除了债务消失，你会得到一笔钱，我可以信任你吗？”
赵常山经过试探，终于说出真实想法。
“我……”
阿萱犹豫不决，娇美的面容因为痛苦、无助相互转变平生一股无法琢磨的雾气。
“我答应，天神哥哥，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全部无条件答应。”
“谢谢！”
接触即分，赵常山浅浅地拥抱了阿萱，在她耳朵边上短短说了几个字，之后，转身想要走出盥洗间。
“等等！”
阿萱拉住赵常山衣角，阻止了他开门的动作，然后在羞涩与笃定中，先是缓缓解开衬衫上方的两个纽扣，又把头发、衣裙胡乱拨弄一番。
“这样才像！”阿萱掩面向外奔跑，伴着瑟瑟发抖与哭泣，经过的地方，均收获到关注的眼神。
十分钟后，“孔氏集团”总部所有人收到一条消息：各部门副职以上领导干部放下手中工作，立即到会议室开会，副职以下员工，拿出手机，登录内网，查看会议视频直播。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是必然的！
一个有经验到领导，就职伊始，要么展现雷霆手腕，要么平易近人与下属打成一片。
从通知的严肃性和紧迫性来看，前者可能性更大，因此，大部分干部和员工事先均有了一定的领悟想法。
“陈董，这次又准备去哪个国家潇洒快活？”
“陈董年纪轻轻，便周游列国，这份见识水平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是呀，一定多拍点照片、视频，好让我们有机会瞻仰您那帅气逼人的风采！”
……
会议开始前，随着干部们不断涌入会议室，五个衣着鲜亮、头型规矩的中青年，围着陈赦不停放着唯美的马屁。
陈赦欣然理得接受追捧，一副富家子弟独有的炫耀能力，在环绕音波猪腿下，更加耀武扬威。
很简单，监督赵常山，细致观察，发现异状，及时报告父亲……
当得到具体权利以后，陈赦兴致勃勃，似乎比以前当董事长更快活，只是在附庸风雅过后，略有不爽。
下属提到旅游，多半从接收到的消息角度出发，认为赵常山将取代自己的位置。
至于期限多久，能否站住脚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所以，头脑反应敏捷的能人异士，既要巩固原有关系，更要让新上司知道，他们的忠心程度不亚于任何人，不亚于任何时刻。
“如果领导您喜欢，大可参与进来，我们将以最热情服务带给您欢笑与满足感！”
赵常山坐在圆桌的座首，他面无表情观察四周，除了这五个人，其余干部多半把脸转到一边，或者与身边的同事低声细语，对阿谀奉承之事漠不关心。
心中肯定大公司领导层的基本素质，至少大部分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积极向上，怀揣进取心的正直人士。
于是，在现场基本落座后，赵常山开门见山，“咔咔咔”，指着距离陈赦最近的五个人斩钉截铁说道，“你们几个，被公司开除，现在去人力部办理解职手续！”
“什么？”
“陈董！”
亲身质疑加陈赦请示老爹，最后也无法改变原有的结局。
“开的好，开的秒！附庸者就是毒瘤，早滚蛋，早省心。”
免提中，陈颖的回答，让赵常山在与陈赦新一期交锋中找到主心骨。
可是问题来了，开除者拒不离场，势要做最后挣扎。
“我们不走，谁能奈何？”
“是吗？他们来了！”
赵常山指着会议室门口走进的两个人影，朗声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