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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等一下！”
“你什么眼神，这是王者冬季服，快放行。”
两个门童以极快的对话，将走上台阶的赵常山进行了一番甄别筛选，还好，在别人看到会掉面子的事情没有发生。
走进旋转门，一股股热气迎面扑来，也不知是不是城堡酒店有意为之，中央空调开到最大不说，四台可移动立式空调分列四个角落，把热风毫不吝惜地吹向中央。
十几名身着紫色的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拖着三米长的移动衣架，当给客人登记完号码，直接架好，架满以后，立即推到衣帽间暂存。
温度陡然升高，再穿着厚厚的外衣，汗珠即将不受控制的蹦出，因此，所有人都会配合存衣工作。
赵常山也不例外，他在个别认货人眼神中，脱下冬季服，露出里面的羊毛衫。
“先生，请你更换正装！”
这次，换了一个盘着头的美丽女孩，看上去温柔贤淑，实际上伶牙俐齿。
“来得匆忙，我没带西装。”
赵常山想通过自己的解释，换得通容，在他的意识里，连法律面前也会照顾个别时候的人情味道，更别说你这一个不知内容的小型活动。
实在不行，他可以给“张牙舞爪”同志发信息问问，多打“穿西服”三个字能累到？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规定，请您先行离开！”
女孩应该是个领班的角色，尽管满脸不屑，动作还算客气，伸出右手，做出方向指引。
室外寒冷，谁都不愿多待一秒，屋内温暖如夏，四周皆伸开膀子投来关切的目光。
众目睽睽之下，赵常山拿出手机，哪怕心里有底，也未免平添些尴尬的气氛。
“规定，什么狗屁龟腚，教条主义怎么哪都有？”
身后，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孔庆运带着女秘书走到赵常山身边。
“呀，是孔董事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女领班故意提高音量，以示友好，顺便让更多人关注这里，以此抬高客人的身份。
她们在平常培训时，曾经重点记忆整个B市有头有脸人士的音容笑貌，认出孔庆运后，连忙招呼工作人员过来登记。
这种礼遇和衣着毫无关联，缘于平日的名气积累。
赵常山虽然在王者荣耀上开拓出一点自己的天空，也仅仅是小范围，与多年驰骋商界的老前辈们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孔庆运微微一笑，不去理会这种奉承，朗声道：“这是我的合作伙伴，谁敢拦阻？”
女领班满脸通红，是，谁敢拦阻，也轮不到他阻拦！
“里面请！”
女领班眼疾手快，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麻烦，连登记都免了，接过三个人的外套，递给工作人员，并且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亲自带领进入一楼大厅。
开什么玩笑，不把人家气息理顺畅了，等会和经理说一句坏话，这个月的奖金就要泡汤了。
“青婉集团B市分公司成立庆典暨圣诞舞会”
超大的电子屏上，今天晚上活动主题醒目展示着，赵常山差不多也明白了张婉婷让自己前来的目的。
只要不是二人世界，自己就没有必要慌乱。
可是，青婉，即曹子青和张婉婷。
张婉婷说，如果自己没来，会发生她也不确定的事情，难道是和曹子青在婚约上有一些其它的说法？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在糊里糊涂之中，有可能被当成挡箭牌，想来想去，赵常山觉得无所谓，他根本不在乎曹氏子弟和他们身后的那些老人家。
“这位是？”
孔庆运的出现，带起一阵大厅中的风向标，许多靠过打招呼的名流，首先要不约而同地问一下女秘书，接着再把赵常山捎带上。
“她也是我儿子的女朋友，都别不准打歪主意啊！”
孔庆运的女秘书，年轻漂亮，一双灵动眼眸妩媚动人，不免吸引来一番马屁式夸赞与调侃。
也是，老公公领着未来的儿媳妇来参加活动，未免有些不合适。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孔繁江成家以后，孔氏集团将落入此女之手，董事长在培养接班人。
“我的小兄弟，孔氏服装直营店的负责人。”
孔庆运在介绍赵常山的时候，想给他再多加几个名头光环，不过，他知道人家不爱好虚荣，况且在这里遇到，必然有其自己的目的，还是不加干扰为妙。
“幸会幸会。”
听到只是直营店主，名流们表面上客套，实则失去兴趣，爱搭不理，彰显着身份上的差距。
对比来看，顶多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分公司或者小部门头头，如何能吊起胃口，诚心结交？
没人来烦，赵常山也乐得悠闲，一杯一杯品尝着美酒，过足了嘴瘾。
洋酒和啤酒，分属两种酿造工艺，喝酒，喝得是酒精，作用于神经。
酒量大的人，喝完舒筋活血，酒量差的人，浅尝辄止，点到为止。
赵常山平时一般不喝洋酒，今天喝到兴起，只觉浑身充满着力量，此时，如果有一头牛，他相信，只需一拳，打死不现实，打晕很轻松。
正在这酒精过滤神经之际，从门口远远走进一位个头不高的年轻人。
“这位是曹总的小舅子！”
明眼人做出提示，张振瞬间得到无数礼遇和关注，真真正正地演示着一个名词——举步维艰。
张振借着人群的缝隙，似乎不经意的一眼，正好与赵常山对视，因为大学生联赛的功亏一篑，明显含有敌视情绪。
赵常山尽管心中对张振有诸多不如意的想法，出于张婉婷的关系，他也没把那些琐事与胡搅蛮缠放在心上。
这时，张振身后，出现一位中年人，他个头不高，皮肤黝黑，一副大光头，两个耳垂如弥勒佛似的大上一圈，脖子上的金链子露出一半。
笑容可掬，慈眉善目，大红色的唐装，简直是一位打扮不伦不类的活菩萨级人物。
他除了接受到更多的问候，还不时的抚摸张振的头顶，以示亲近、喜欢，以及自我批评。
难道……
他是张婉婷的父亲张长军？
若从外貌上比较，二人是亲生父女？
鬼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