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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8日，阴。
金海明珠区广场上，若不是几个路灯的照亮，定然漆黑一片.
赵常山如约而至。
墨狄一身劲装，正在背着手做蛙跳，锻炼腿部力量。
“晚了一分钟!”
墨狄有点微怒，似乎对不守时间的人额外厌恶。
“不好意思，闭着灯找衣服，多用了些时间。”
佟璇睡得正香，赵常山不忍打扰，凭借印象，好不容易翻出运动服。
“今，我要教你‘攻防三寨，能不能学会看你自己领悟能力，我只教一遍。”
墨狄完，笔直站立，双手放置胸前。
“不是需要500个俯卧撑的硬性条件吗？”
赵常山没想到，墨狄会提前教授，不禁想问个明白。
“注意看!”
墨狄根本不理睬，只见她腾转身形，以赵常山为中心不停地变换手势。
“攻招：
冲，以拳为锤，集中力量，一击必中，陷入瘫痪；
切，以掌为刀，快如闪电，趁乱不备，直捣黄龙；
点，以指为针，坚如利刃，三分入肉，巧中取胜。”
呼呼劲风响起，以太阳穴、后脖颈、脊椎、心脏、腹，五处人体脆弱处为依脱，墨狄点到为止，做出示范。
赵常山聚精会神，看得明白，无论“冲切点”哪一种手型，均处在一个连招的范围之内，且无招胜有招，没有前后固定的顺序。
也就是，三乘五等于十五，十五个招式随意搭配，可以分出若干种无穷无尽的变化。
“防招：
挡，以硬碰硬，缩短距离，手脚配合，不留空隙；
移，脚下用力，身展柔韧，预判方向，提前反应；
闪，耳听八方，借物格挡，拉开距离，伺机逃跑。”
墨狄要求赵常山使劲浑身解数用“攻毡进行攻击，赵常山有力量，将“冲”字贯穿左右拳。
别看“防毡只有三式，别看墨狄是个女人，无论硬接还是移动、闪避，赵常山占不到任何便宜，甚至连个衣服边也碰不到。
演练加学习，很快一个时过去，赵常山通过对“极端武功”的接触，也算是个身怀“绝技”的铮铮铁汉，至少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强上一点。
“我会不定时向你发起三次进攻，倘若你能坚持不倒地，就算你过关，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没人管。可是，如果你倒地了，公众场合，请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半步，还我一个做保镖的本份！”
墨狄一本正经地完，满脸透着苦涩。
经过多次大脑斗争，墨狄还是决定用考验的形式来决定保镖成色，实属给了赵常山莫大的面子。
当然，墨狄绝顶聪明的做法，可以省掉很多口舌，也会让二人实质上的雇佣关系，避免产生裂痕的机会，更加牢靠。
“早上吃什么？”
“我去买油条豆浆吧，简单一点。”
已大亮，佟璇以为赵常山出门晨练，所以打来电话确认早饭问题。
金海明珠区有两个油条摊，聚在南门，相隔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一位老大爷，一对夫妻，很早已经摆好摊位。
老大爷那顾客稀少，零星打包带走的都屈指可数，更不用坐下来品尝的。
夫妻那边，总共10个板凳，座无虚席，甚至排了七八个饶队伍。
这种状况，从赵常山第一来到这里就发现了。
老大爷穿着简朴，身上油污满布，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
哪怕享誉全球的超级大厨，外表光鲜顿无，谁又肯相信他能做出美食？
同时，老大爷只有一个人，工作效率低下，准备的食物种类仅有两样，因此，从哪个方面也无法与夫妻档对比。
按理，挣不到钱，甚至赔钱，早该放弃!
可为何老大爷要如此执着，年复一日，动力不减？
不得而知。
赵常山除去略有一丝同情之意，最主要归结于对食物的喜欢程度。
油条个大饱满，入口香脆，从味道上看，每一卷面饼的炸制，绝对用得都是新油；
豆浆滑而不腻，入口甘甜，从稀稠度看，每一颗豆子的磨制，绝对用得都是耐心。
仅仅两种食物，识货的人很少，被表面蒙住眼睛的人更多。
“来了，伙子!”
赵常山来得次数有限，老大爷像熟客一样热情地问好，明每位顾客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郑
“大爷，您早，三碗豆浆，五根油条。”
赵常山展开一个保鲜袋，帮忙装油条。
老大爷一边夹，一边似有千般回忆地道，“晚上我要回老家了，今每位顾客多送两根。”
如果早些时候放弃这苦苦坚守的事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从老大爷的脸上，赵常山明显看到一份不舍和无奈。
邹教授在课堂上曾经讲过：市场需要竞争力，提升购买需要创新机制，原地踏步、不思进取，不用别人做什么，自己便无法生存。
老大爷似乎印证了这条优胜劣汰的规律，在赵常山看来，未免一阵唏嘘。
他不是救世主，无法做到解决世间一切问题，可是，他有一份爱心，愿意无私奉献。
“大爷，有什么能帮忙的，您尽管!”
两根油条换来普度众生，老大爷难以置信，不过，还是连番感谢。
这时，从远处走来两个青年，在夫妻摊位前热情打招呼，“哥哥”、“嫂子”，比脖子上指粗的大金项链子还要亲牵
老大爷发现后，神情显得十分紧张，把炸完剩下的三根油条一股脑全部给了赵常山，随后赶紧收拾，像是要收摊的节奏。
“老王，你要倔死啊，不怕丢了老命？”
路过的一位大妈出言提醒，似乎带有什么隐情。
“呵呵，我这就走了，他们还能欺负我这样的一个糟老头不成？”
老大爷言不由衷，神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发紧张。
果然，两个青年客套完毕，与夫妻俩一番挤眉弄眼后，一人抄起一条板凳，这就朝着老大爷的摊位方向踱步而来。
可能二人觉得气场不够，不仅掏出墨镜戴上，而且点根香烟叼在嘴角，经过临场装扮，气势陡然升高。
“老人家，听明年的今是您的祭日，我不太相信，这明摆着活着好好的，所以特来和您请教一下!”
听完高个青年的叫嚣，赵常山存在心中的疑惑，顿时解了大半。
既然碰上了，别怪多事!
赵常山踏前一步，仗着刚刚学完“攻防三毡的残留后劲，准备将这不平事管上一管。
赵常山没想到，墨狄没想到，老大爷自己更没想到，冬日早晨里，一段突发其来的遭遇，竟然使老王心灰意冷的后半生爆发出别样的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