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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没有这五本书相助,该打的仗,也总还是要打的,而那时朝中能担当起大任的人,并不多。兰妃在这时,说自己愿为我分忧,所以有些不打紧的折子,我便给她批阅,时间久了,她处理事情愈发娴熟得当,我也逐渐将更多事情交与她处理。尤其是我出外征战的时候,她便在宫中,为我处理政务,竟也能独当一面,让我颇为放心,对她也更加信赖珍爱。

但我没想到,有些事情,竟然发生得那般突然。当有一次,我中途归朝,本欲给她个惊喜,便故意没有提前告知与她,而是在夜间,悄然返回。却没想到,正好看到了最心痛的一幕,她竟与某个男人,在我和她的寝宫中,相拥相抱。”他的眼中,现出一抹痛『色』:“我怒极,厉喝出声,发现那个男人,竟是北越质子,夜烬。我气得浑身发抖,一耳光将兰妃扇得摔倒在地,夜烬居然立刻冲上前去扶,看着他们那般亲密的模样,我的心如同在滴血,骂他们不知廉耻。兰妃竟然反唇相讥,说当初正是我不顾礼仪道德,将身为新嫁娘的她,强掳为妻。

我没想到,自己对她已经这么好,她却居然到现在都还如此记恨当初的事,一气之下便做了冲动之事,从怀中取出我秘制的毒『药』雨霖香,强灌到她口中,然后宣布了残酷的解毒之法,即要么她当场死去,要么便是那男人,痛苦一生。只见他们对视良久,可最终,夜烬退后了两步,闭上了眼睛。我疯狂地大笑,却是心如刀绞。眼看着她逐渐停止了动弹,本想就此杀了夜烬,却因为当时,两国已经谈妥了条件,为顾全大局,我终于还是将夜烬放走,却一个人守着兰妃,失魂落魄。我就那样,怔怔地守了她一整夜,突然觉得就让她永远这么恬静安详地留在我身边,如同真的只属于我一个人般,也很好。于是我在第二天,命人打造了一口透明的水晶棺,将她安置其内,放于寝宫中,日夜为我相伴。

兰妃之死,固然令我伤心,但另一件事,却更是让我忧虑至甚:我发现那五本书中,居然只剩下了兰妃房中的一本,而另外四本,却不知去向。我明察暗访,但始终一无所获。我开始怀疑,兰妃之前勤于替我处理政事,是否有篡位动机,可是与她合谋之人,又会是谁?

说来也荒谬,我怀疑过许多人,却偏偏未怀疑到米策头上。因为他不仅才能卓越,而且平素为人,刚正不阿,在政事上,也常常是直言相谏,尽心尽责。

如今兰妃已死,我又多失了一份助力,对他便更是倚重,甚至偶尔会招他入寝宫内室密谈,如今想来,当时他每每对着那口水晶棺,心中的痛与恨,该是多么深重。也难怪后来,他会那样对我……”凤无阙闭目长叹……

“那四本书找了很久都没有下落,我也日渐一日,对兰妃生出更多的憎恶。而就在某天,我无意中失手打翻了装雨霖香的『药』瓶,忽然发现洒出的『药』粉,竟在光下,颜『色』由深红,慢慢变为浅红。我当时十分震惊,因为这意味着一件事:这瓶中装的,其实并不是雨霖香,而是胭脂醉。

这两种毒『药』极为类似,其中胭脂醉只比雨霖香,差了一味成分,而也正因为这一点差别,胭脂醉的『性』状,初看之下与雨霖香别无二致,可在强光之下,却会逐渐变『色』。

也就是说,我当初在装『药』时,有可能出了差错,因而喂给兰妃吃下的,也并非真正的雨霖香,而只是致人假死的胭脂醉,她其实……根本还活着。

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是悲。而恰好在那时,米策觐见,我在心情极度混『乱』之下,想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倾诉,便将此事,告诉了他。当时他也是神『色』惊异,可我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多想。而我看着棺中兰妃的脸,想起她对我的背叛和算计,不觉语气忿恨,言称要先将她救醒,在问出那五本书的下落之后,再真正杀了她。大约也就是这句话,让米策对我彻底起了杀心。他走到我身后,假意和我一起察看棺中人,却突然出手,点了我的『穴』道。

我愕然地望着他,只见他的手指抚上水晶棺,眼中满是恨意,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便是当初,真正应该迎娶她的夫君。我与惜蕊,本是青梅竹马,只盼着能结为夫妻,相依相守,却被你生生掐断了我们的幸福。我当时,以为她已死,意志消沉,以酒度日。后来是父母以死相『逼』,我才只好勉强与根本不爱的人成亲,并上京赶考求取功名。却未曾想到竟会在这里,与她重逢。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在你出征之后,她也曾与我相见,却说自己已经不干净,再配不上我。凤无阙,这都是你造的孽!’

我当时,无言以对,却未料到,他后面的话更震撼:‘可有一天,不知是谁,竟冒充我给她传信,约她出宫相见,在一间黑暗的厢房中,她被……『奸』人所辱,而我当晚,也收到那人的字条,急忙赶往那间厢房,却恰逢她从昏睡中醒来,见我在床边,便以为,之前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看着她那时羞惭却又释然的表情,我狠不下心,说出真相,只得支吾应下,随后便秘密送她回宫。而过了些时,你便带着雪妃,从边关返回,她怕事情败『露』,便对你格外体贴,你因此并未生疑。可在你再次离开之后不久,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而由日子推算,正是那一晚留下的。她惊慌失措,将我传入宫中,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那一刻我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而就在这时,我竟发现有人在偷听,一路追去,捡到了雪妃的手帕。为保惜蕊平安,我不得已,只能狠下心,买通了内宫管事,让他向你禀报,说雪妃偷情,从而以除后患。可雪妃也是极聪明之人,自当日被撞破之时,便已知道自己会有杀身之祸,竟提前逃出了宫。我派人搜寻,但并未找到其下落。而因为雪妃毕竟是无辜的,我仍是不忍心赶尽杀绝,所以最后只是找了具身材相仿的尸体冒充她,就此草草了结此事。’”

当凤无阙讲述到这里,裴璃忽然心念一闪,回忆起当日,他告诉米策,自己是雪妃之子时,米策眼中的那一丝怔忪。难道当初,米策真的未对在宫外再对母亲痛下杀手,因而也并不知晓她已有身孕之事吗?那么杀了救母亲的那家人的凶手,又是谁?

而此刻,站在一边的裴凯哥,却是微低下头,眼神复杂……

凤无阙并未察觉到裴凯哥和裴璃微妙的情绪变化,他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讲述他和米策的那一段恩怨:“米策还告诉我,所谓真命天女之说,根本是场故意设计的骗局,其实早在我回来之前,兰妃便已生产,而且并非只生了一女,而是一对双胞胎,另一个女儿,便养在他的府中。只是兰妃一直以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是米策,而她爱的本就是他,如今又有了一双女儿,更是迫切地想要一家团聚。可她明白,他们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最终,她起了逆反之心。可米策,却始终还是有顾虑,劝她收手。她见他不肯配合,便干脆自己去做。而女人一旦起心,比男人更偏执可怕,她开始不着痕迹地参与政事,拉拢朝臣,培植自身势力。最后甚至在我出征期间,把我让她保管的五本书,除了米策之外,还分别交给她的三名亲信各一本,去探究其中的秘密,而且都是单线联系,相互间都不知道对方手中也有此物。

而米策,心中本就装有那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再加上觉得兰妃『性』情大变,与她渐渐疏远。她不解他对自己冷淡的真实缘由,在极度苦闷之下,有一日竟起了轻生之心,却恰好被在冷殿闲住的质子夜烬相救,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为了知己。而她,亦时常故意在米策面前提起夜烬,借此试探刺激他。可米策却因此伤心,与她更是渐行渐远。

后来兰妃再也忍不住,在某天晚上将米策叫到宫中摊牌,问他对自己究竟是何意。压抑太久的米策,终于将那个秘密,倾吐而出,兰妃当时几欲崩溃,将他轰走,自己则独自在宫中痛哭,恰逢质子前来找她……于是接下来,便发生了当初我临时回宫时,所见到的那一幕情景。”凤无阙慨然长叹:“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夜烬那时,或许并非不愿以身为兰妃解毒,而是因为他明白,兰妃心中所爱的,并不是他。其实真正不愿以此法解毒的人,是兰妃自己。”凤无阙以手掩目,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往下说:

“当米策一切前因后果说完,便『逼』着我交出胭脂醉的解『药』,而我深知,一旦我真的拿出解『药』,便必死无疑,于是刻意拖延。而我们所处之地,毕竟是内宫,总有人来人往,米策也不敢贸然动手。最后一直等到天黑,米策便趁着夜『色』,将我掳出宫去,带到幽宁山的悬崖边,威胁我若再不交出解『药』,便将我扔下深渊。而我本是桀骜不驯之人,加上心中恨极他与兰妃,便干脆说就算是胭脂醉,也同样无解『药』,他只能一辈子,守着个活死人。米策一怒之下,竟真的就此将我推了下来。所幸我还算走运,中途在一块岩石上垫了一下,减缓了冲劲,所以最终,并未丧命。可我醒来之时,虽然因摔下来时的剧烈撞击,勉强解开了『穴』道,却发现双腿已经摔断裂开,而且有许多虫子从伤口处钻入了体内,甚至,腿上的精血已几近被吸尽,只剩下干枯的皮肉,覆在枯骨之上,而在肌肤之外,能看见它们还在涌动上行,我心中极其骇然,恐其会借由血脉,去往重要脏器而危及『性』命,不得已之下,只好以边缘锋利的石片为刃,生生截断了这两条腿。”

众人皆听得心中骇然,也明白了他所说的这种虫,大约便是后来的血蛊之源。

“而既已成了这般惨状,我也只能在这谷中住下来,我知道,米策必定也会如当初处理雪妃之事一般,找一具与我形容相仿的尸体,说我因故驾崩。”凤无阙自嘲地笑:“果然,自始自终,都再无人寻找过我,除了那只仙鹤,丹砂。当初它为师父送信,我见它甚为聪慧,便将它留下,悉心喂养,而它也似乎真的通晓灵『性』,无论我在何处,总能设法将我找到。终于有一日,它来到了谷底,与我相伴,我颇为欣慰,但心中仍存有强烈的不甘。既是米策害我至此,那我便也要将其伤到最深。于是,我写了雨霖香和胭脂醉的典故,以及解『药』的所藏之地,然后让丹砂,将此信传到北越……”

“原来如此。”云翳在此刻,忍不住『插』话:“难怪当初,夜烬曾找我问起过这两门毒『药』,我那时还很惊讶,没想到世间竟有这样精妙的毒『药』,询问其配方和炼制之法,可夜烬却再未告诉我更多细节,所以最后也只能将仅知的这些点滴记录下来,却怎么也未能解其玄妙。”

夜骐在一边默然,庆幸当初她凑巧记了这么一笔,否则后来米苏中毒,便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而米苏,也借由此话头,急急发问:“前辈,那雨霖香之毒,若是到了男子身上,是否真的再无解除的可能?”

凤无阙一愣,问道:“有人中了此毒?”

“是。”米苏咬了咬唇,含泪握紧夜骐的手:“当初,我中了雨霖香,便是他为我解毒。”

凤无阙深深地看着他们,感叹了一声:“倒也不是无解毒之法,只是需要一味特殊的『药』引。”

“什么『药』引?”米苏追问。

“你们的孩子的三滴初血。”他回答,却又面『露』难『色』:“只是这雨霖香,本就有一种附带的『药』『性』,会导致终身不孕。”

米苏的心,顿时一沉,眼神黯然。

夜骐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轻声安慰:“别太悲观,我们不是曾经……有过宁儿吗?”

米苏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心酸地低叹。

凤无阙闻言,则是眼神诧然,随即让米苏伸出手腕,把脉半晌,他沉『吟』着问:“是否除了雨霖香之外,你还中过其他剧毒?”

“是,在此前后,分别中过一次七绝散。”夜骐代她回答。

当凤无阙询问过七绝散的配方,不禁摇头笑叹:“真正是巧啊,七绝散和雨霖香,恰好『药』『性』相对,在体内相互冲撞,竟使你体质生出异变,你日后,应该还会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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