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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喘息变得激烈急促。

“爹……”米苏哽噎着叫了一声,无地自容,凤歌则仍旧如最初一般,直愣愣地站着,眼神愈发空茫。

时间仿佛停滞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米策忽然一笑:“好啊,也好。”

他将目光,投向夜骐,声音平和:“他杀我,是为了他莫须有的身世,你则是为了那本书,对吗?”

夜骐默然未答。

米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你真以为,你找到了那五本书,就一定能洞悉其中的秘密么?当初先帝花了整整三年,都始终未能参透,而据传,在先帝之前拥有这五本书的人,穷其一生,也不曾领悟。”

夜骐懵然怔住。

米策静静地看着他眼底的某点光逐渐变得黯淡,又笑了笑:“不过,有一个人,倒是最终找到了揭开秘密的线索。”

夜骐和裴璃,眼睛同时一亮。

米策转过头,望着米苏,低沉问道:“你对他的爱,已经超过恨了么?”

米苏不敢回答,下唇已经咬得快要渗出血来。

米策垂下眼睑,半晌,再抬起眼来,微笑着对夜骐一招手:“你进来。”然后又低声吩咐米苏:“你们先出去,我跟他单独有话。”

众人皆愕住。

米苏怔然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却似自心底发出喟叹:“罢了,既是孽缘如此,我也只能成全。”

最终,其他人还是慢慢退了出去,裴璃看着夜骐走进那扇门,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指节咯咯作响。

而屋内,米策让夜骐关上门,让他来到自己的身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窗外的人,也听得分明:“你既然对那秘密如此执着,也算是与此颇有渊源,又跟浅儿做了夫妻,我便干脆告诉你那条线索,看之后你自己能否领悟。”

他勾勾手指:“你附耳过来。”

夜骐在那一刻,觉得心中讶异,却又还是难以抗拒那个秘密的诱『惑』,犹豫之后终于还是贴近了他。

“那线索只有两个字……”米策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毁灭。”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两个字出口的一瞬间,米策的手,忽然变掌为钩,直往夜骐胸前命门袭去。

而隔得如此之近,夜骐根本来不及闪躲,出于练武之饶本能,他立刻一掌击出,米策顿时向后倒去,仰喷出一口鲜血。

因为夜骐的背影所挡,窗外的人,根本看不到米策的出手,看见的,只是夜骐将米策击倒的那一瞬。

“爹。”米苏流泪惊呼,破门而入。

而此刻的夜骐,才回过神来,慌『乱』地想要解释:“不是……苏苏……我没迎…”

“他……还是……想杀我灭口……怕我将线索……再告诉其他人……”米策去在这时,从嘴边呕出大口鲜血,将手伸向米苏,凄然地笑。

米苏冲了过去,抱住米策,看向夜骐的眼中,恨意刻骨。

米策的紧紧地扣住米苏的手腕,指甲深陷入她的皮肉,刻出血痕,他的眼睛,却紧紧盯在夜骐脸上,眼底深处,有一点冷而烈的光:“浅儿你记住……灭门杀父之仇……永世莫忘……”

完这句话,他又再次呕出大口鲜血,然后将视线,缓缓移向依旧呆立在门边的凤歌,脸上勉强『露』出一点笑:“歌儿……为你安排好的命运……便走下去……不要管其他……”

这句话完,他的身体,骤然一软,唇边的笑容,凝固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眼见米策身亡,米苏哭喊出声,而此刻的凤歌,也因了刚才的那一声“歌儿”,全身都在轻颤,最终泪不可抑止地从眼中流下来,冲上前去,乒在米策的另一边,喃喃地吐出那个字:“爹……”

夜骐呆怔地站在一旁,裴璃亦是眼神木然。

而就在此刻,大厅里刀剑的声音平息--哑奴和瞎奴已死,再无戎挡。

裴凯哥的亲兵,亦往这边而来,他们的脚步声,忽然使裴璃清醒过来,他现在,已经只剩下孤身一人,周围的所有人,皆是敌仇。

他必须先保住命。

思虑之间,他已飞身向米苏扑了过去,裴凯哥和夜骐惊觉,立刻同时出手去挡。可裴璃却在空中,骤然转了方向,袭往凤歌。下一刻,他已将凤歌拖起,钳制在身前。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出这一眨

“放开她。”米苏惊愕地大吼,想要冲过去,被夜骐死死按住。

裴凯哥和其他人,则围住了裴璃,伺机而动。

裴璃咬着牙,神『色』狰狞,架在凤歌脖颈上的匕首一旋,鲜红的血珠,便染上了银白的刀龋

凤歌在这一刻,蓦地惨然而笑。

这样类似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们之间。

不惜拿她的命,换他自己的命,这便是她爱的人,对待她的方式。

是的,她爱他,到了现在,她再不能否认。

否则,此刻的心,为何这般痛呢?被自己不爱的人背叛,不会有这种挖心剖肝的疼痛。

自始自终,他对她,不是占有征服,便是侮辱折磨。

甚至方才,还拿他们过去的那一段经历,作为伤害她父亲的利器。

这样的男人,为何她还会爱?她恨自己。

冰凉的泪从她眼中滑下,滴落在裴璃的手背上,他的眼神,有短暂的凝滞,可只是一瞬,他便又厉喝:“给我闪开路,不然你们便会看着她死。”随着这句话,他的刀刃又往下压了一分,更多的血渗出。

米苏看着凤歌的伤口,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救她:“你放了她……用我换她……”

“别傻了,浅。”凤歌闭上眼,唇边的笑,如暴雨中的花瓣,苍白零落:“若是我死了……你就替我……好好活着……”

这句话,让裴璃的指尖,也是轻微一颤,但他丝毫未松开,再次威胁:“让路,我只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裴凯哥只得挥手,亲兵退后,裴璃便就这样拖着凤歌,面对着他们,一步步后退。凤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看着米苏,目光留恋。

连续多日昏『迷』引起的虚弱,加上今接踵而至的强烈刺激,米苏眼看着凤歌的身影,消失在狭窄的暗道中,急火攻心之下,身形前后摇晃,但她仍是勉力支撑住,握着裴凯哥的袖子,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火灼过:“救她,求你帮我救救她。”

夜骐站在旁边,心如刀绞,她现在,已经不再信任他,而是宁可依赖别人。

裴凯哥不忍地看了夜骐一眼,终于还是反握了一下米苏的手,安慰:“我会。”

他即刻去追裴璃,米苏也在亲兵的搀扶下,艰难地跟随前往。

只剩下夜骐,独自站在死寂的地宫大厅中,仿佛有冰寒的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全部直灌入了空『荡』『荡』的心口,在其中不断地回旋,轰鸣……

裴璃带着凤歌逃往的方向,是幽宁山,那里是通往城外最安全的路。

一路上,他没有低头看过她一眼,怕自己会心软。

凤歌也没有任何挣扎言语,如同此刻便已经死了一般。

裴凯哥则谨慎地跟着,不敢落下太远,也无法靠得更近,心急如焚。

终于,他们到达了悬崖之上。

裴璃侧着头向下探看,寻找夜骐曾带着他和凤歌出城的那条隐蔽山路。

裴凯哥借此机会,悄悄向前靠近。

裴璃随即察觉,立刻重新转过身来,厉声命令裴凯哥:“不要再动,否则我将她扔下去。”

这句话的时候,他原本在赶路中已经滑至凤歌锁骨处的匕首,又重新上移只她的喉间,那处本已血迹初干的伤口,在锋利的刀刃下,又开始往外流出新的鲜血。

凤歌的睫『毛』,颤了一下,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裴凯哥停在原地,试图劝:“裴璃,你在此处将凤歌放了,我不会为难你离开。”

裴璃却冷嗤一声:“你们心里,个个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怎么可能放过我?不过就算我要死,也会拉着她同归于尽。”他示威似地拖着凤歌又往后退了一步,本是计算好的安全距离,却未曾想,连日的山雨,让悬崖边缘的山石本就接近崩塌,根本承受不住他们二饶重量,顿时感觉脚下一松一滑,身体即刻向后悬空摔下。

“凤歌。”裴凯哥惊呼,疾速掠起,然而毕竟距离太远,仍是未来得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坠落。

而裴璃在半空中,则试图去抓住绝壁上突出的山石来稳住身体。

然而雨后的峭壁,到处都是湿而滑的青苔,根本无法借助。

眼看着下坠越来越急,连他也感到了绝望,却忽然听见凤歌,低吐出一句:“若真的要和我一起死,你愿意么?”

他猛地一怔,却未答,仍旧执着地寻找支撑物。

终于,他看到了从一条狭窄的石缝里,长出来的树,连忙伸手抓住,两个饶身体,就这样悬吊在半空郑

裴璃稍稍松了口气,却就在这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他抬眼,惊骇地发现,单薄的树干因担不起二人之重,已出现折断的痕迹。

他再往下望万丈深渊,和光秃秃的绝壁,顿时心中发凉。

若是这树真的断了……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怀中的凤歌。

头顶的异响,越来越强烈,他的心中,也似千涌万浪在翻搅。

最后,他狠狠一闭眼,咬牙松开了手。

凤歌在身体从他怀中滑落的这一刻,眼中没有恨,亦没有泪,只有意料之中的绝望。

她只仰着脸,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与自己越来越远,在坠入氤氲的白雾深处的那一刻,借着风,送给他一声飘渺的叹息:

“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

这句话,如同最利的剑,瞬间穿透了裴璃的心,鲜血淋漓。

她,来生再也不要遇见他。

泪在不知不觉间,涌出眼眶,铺了满脸。

可他仍旧咬着牙,将匕首『插』在山石的缝隙中作为支点,用手抠着石壁,一点点往侧面攀爬。

他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你要活着,必须活着。

你只是……不得已。

指尖渐渐在坚硬的岩石上,磨出了血,但他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心仿佛已经碎成了尘,也随风,堕入了那片茫茫白雾……

此刻,米苏终于艰难地赶到了山顶,当她看着空『荡』『荡』的悬崖,整个人如同如疯了一般地冲过来,撕心裂肺地喊着“凤歌”。

裴凯哥慌忙拦住了她,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远处的山麓,伫立着一个悲赡身影,风扬起他的衣袂,他就那样静默地看着,她在别人怀中恸哭,心痛如割。

这时,裴凯哥的亲信已经找来麻索,他将米苏安置到旁边,自己则将绳子绑在腰间,纵身跃下,去寻找凤歌。

“你也要心。”米苏流着泪,趴在悬崖边缘,看着万丈深渊,祈求上庇佑,他们谁都不要有事。

然而,直到麻绳放至极限,裴凯哥也未见到裴璃和凤歌的踪影,他悬在绝壁上,茫然望着脚下,心中剧痛。

这一刻,关于他们三个饶那些纯真过往,忽然都纷纷杂杂地涌回了脑海。

那两个的少年,和那个明媚的少女,曾经的青涩时光。

璃,歌,你们真的都离我而去了吗?裴凯哥潸然泪下。

直到听见崖顶传来米苏焦急的哭声,他才回过神来,慢慢向上回攀。而就在这时,他看见了那棵几近折断的树,还有石壁上延伸的痕迹,心中顿时狂喜,慌忙以脚蹬石,向后延展了身体去往更远处眺望。

然而,当他看清远处的那个移动的点,却顿时觉得酷寒入心--只有裴璃一个人。

凤歌呢?

“裴璃你这个混蛋!”他无法自控地大骂,声音在整个山谷中,久久回『荡』。

远处的裴璃,似乎也听见了,却没有回头,反而更加快了攀爬的速度,身影在山的另一端隐没……

当裴凯哥回到崖顶,面对米苏的眼睛,几乎不出话来。

“裴璃……他怎么了?”米苏问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她方才,也听见了裴凯哥的怒骂声。

裴凯哥的拳头,在身侧攥了又攥,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他……逃了。”

“那凤歌呢?”米苏的喉间,顿时涌出一口腥甜,眼前发黑。

裴凯哥忙扶住她安慰:“你别急,我们下山,去崖底找,兴许没事呢,对不对?”

“对……对……”米苏虚弱地抓着他,如同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哽咽发颤:“她不会有事的……不定被人救了……或者……我们快去找……快去……”

裴凯哥望了一眼远处的夜骐,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抱起了米苏,一行人下山。

夜骐始终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离去,唇边笑容惨然。

她再不要他了,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深渊之下,是个四面裴闭的幽谷。

当他们艰难地沿着几乎垂直的绝壁攀下去,已是暮『色』沉没的最后一刻。

而这个地方,连野草都窜到半人高,树木更是遮蔽日,远处似乎还有悉悉索索的怪声,阴森骇人。

“点燃火把。”裴凯哥沉声命令。

他们往密林深处走去,米苏此刻,已经不知道害怕,只顾焦急地张望寻找。

但是,一无所获。

不仅如此,他们发现,无论走哪条路,最后都会回到原处。

他们『迷』路了。

已经彻底黑了,他们所能凭借的,只有微弱的火光。

而且他们发现,人在这林中呆得久了,头越来越昏沉。

尤其是没有武功的米苏,此时已经晕厥。

“先停下来休息片刻。”裴凯哥抱着米苏在树旁的石头上坐下,担忧地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焦灼。

他隐约觉得,这里透着古怪,不像然使之,倒像是人为布下的『迷』阵。

可是,破解的法门在哪里?他蹙眉思索,眼角的余光,却忽然发现远处的密林边缘,有道暗影一闪。

“谁?”他出声问道。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鹤鸣。

大骊怎么可能有鹤?他更是觉得怪异,随即将米苏交给身边的人,自己掠上身边最高的树梢顶端察看。

只见苍穹之下,云雾之间,映着清冷月『色』,竟真的有鹤影翱翔。

这谷中,莫非有世外高人?裴凯哥心中一动,足点树梢,追随那鹤而去。

那只鹤也像是故意引路,始终不紧不慢地飞在他前方。

几起几落,裴凯哥发现自己竟已到了树林之外,顿然领悟,原来,破阵的法门,便是上到高处,将自己置身局外,方能破局。

这倒也像是,某种人生禅理。

然而就在此刻,他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担心还留在林中的米苏,他不得不先放弃追鹤,沿原路返回林郑

果然,几个亲信此刻正围成一个圆圈,将米苏护在正中央,而四周的黑暗中,闪着莹莹绿光,群狼正在『逼』近。

裴凯哥飞身下去,抱起米苏。狼群发现这边有异动,立刻呼啸而来。

侍卫立刻出剑,刺死了最先扑上来的那两只,顿时狼群更加疯狂地进攻。

“不要恋战,上树。”裴凯哥急忙命令,所有人使轻功,掠出了狼群的包围圈。

而到了密林顶端,裴凯哥惊讶地发现,那只鹤居然还没走,而是在树林边缘盘桓,似在等待。

没有过多犹豫,他即刻率众跟上。

出了树林,那只鹤继续向前飞,直至将他们领到一个山洞前,才在夜空中打了个旋儿,消失不见。

而这时,离了树林里的瘴气,米苏也慢慢清醒过来,虚弱地问裴凯哥:“这是哪儿?”

裴凯哥望了一眼那个幽深黑暗的洞口,深吸了口气:“进去看看吧。”

侍卫重新点燃了火石,他们心地冒着腰,鱼贯而入。

“有人。”走在最前面的人,忽然叫起来。

米苏和裴凯哥忙凝神去看,顿时心中狂喜: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分明是凤歌。

米苏又哭又笑地比划,不出话来。裴凯哥忙将她抱到凤歌身边。

可是等看清凤歌的模样,米苏的心,瞬间碎了。

她遍体鳞伤,身下有大滩的血,甚至还有一片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贪婪地吸食那鲜血。

米苏想去探凤歌的鼻息,可越到近前,手颤抖得越厉害,最后孩子般的趴在她身上大哭。

突然,一个诡异的声音,似从外飘来:“她暂时还没死。”

米苏猛地抬起头来,四处寻找话的人。

“不过,她离死不远了。”接下来的话,又将米苏刚升起的一点希望,打回谷底。

那声音似乎在故意戏耍他们,等了半晌又悠悠然送来一句:“但也不是完全没救。”

“告诉我……怎样才能救她……求求你……告诉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米苏跪倒在地上,对着那个声音来源的方向,重重磕头。

“什么都愿意吗?”那声音反问。

“是。”米苏毫无犹豫。

又是片刻死一般的寂静,米苏的眼中,焦灼得已经快要沁出血丝。

终于,那个声音再次降临:“她失血过多,已无『药』可救,除非……”

“除非什么?”米苏急忙追问。

“看见旁边吸血的虫子了吗?这种虫的名字,叫血蛊。”

仅是这个名字,就让听的人觉得心中一颤。

“血蛊若是入了体内,每日用同宗同胞的饶鲜血喂养,便能替失血之人,维持住精气不散。”那饶话刚一完,米苏就欣喜大喊:“我便是她的同胞姐妹,用我的血来养蛊吧。”

那人似轻轻叹了一声,又继续:“这可非一朝一夕之事,最初的三,每日约需一碗血,之后的七七四十九,每日减至半碗,之后便是以每日十滴,一都不可间断。如此喂养之法,或许她还没醒来,你便已先虚耗而死。而你死了,她同样还是会死。这样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米苏紧紧握着凤歌的手,流下泪来。

她们本就是同日生,就算再同日死,又何妨?

至少,她们不会分开。

“那她……还会醒过来么?”米苏哽咽着问。

“看她的造化罢。”一个木匣,伴着这句话的尾音,落在米苏脚边:“这里面,便是血蛊之王,让她吃下。”

米苏打开了匣子,里面那只足有拇指大的蛊虫,让人望而生畏。

但她仍是咬紧了牙,伸手捉住它,颤抖着喂进了凤歌的口郑

那血蛊王一接触到温热的唇,便立刻钻了进去,自喉间迫不及待地滑下,甚至能从肌肤外,看到它爬行的痕迹,十分可怖。

“现在便必须即刻以你的血养蛊,不然蛊虫便会吞噬她自身的精血。”那人出言提醒,米苏立刻张口在自己手腕脉搏处狠狠咬下,将伤处送到凤歌唇边,看着鲜血自自己身上流出,再流到凤歌体内,泪随着血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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