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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初年的武汉古城,繁华市区内杨千总巷矗立着一座历史悠久的商业地标——永丰面粉公司,这家老字号已历经数十年风雨洗礼,现任总经理段协定正是永丰面粉家族产业的第三代掌门人。凭借其睿智的商业头脑和敏锐的眼光,段协定使得永丰面粉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声誉日隆。

风光背后的段协定却有一桩难解的心结。尽管事业如日中天,年近六旬的他至今仍未能留下一脉子嗣,眼看世代相传的家族企业可能在他这一代就要断绝传承,心头之急难以言表。为此,段协定续弦迎娶了罗氏作为第二位妻子,并对她倍加呵护,期待罗氏能替他诞下一子,延续段家血脉。

罗氏原本出身富裕人家,奈何双亲早逝,兄长接手家业后管理不当,致使家产日益衰微。从小生活在富贵温柔乡中的罗氏,骤然从锦衣玉食跌入平淡困苦的生活,难免时常感怀身世,哀叹连连。出于生活的无奈,她最终嫁给了段协定,做了他的二房夫人。段协定对罗氏宠爱备至,但身为商界翘楚,事务繁重,加之岁月不饶人,精力早已不如年轻人充沛,故而大部分时间罗氏只得独守空房。纵使物质生活无忧,但她内心深处对于夫妻间的冷清与寂寞始终抱有一份隐忍的怨言。

这一天,永丰面粉公司的大门前,一个约莫二十五岁的青年男子伫立在那儿,声称要见总经理段协定。段协定闻讯走出,仔细打量了来者。只见他浓眉大眼,留着清爽的小平头,身上的衣物虽非昂贵华丽,却整洁有序,一眼望去便给人留下了良好印象,段协定心中不由得对其产生了好感。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段协定疑惑地问道,眉宇间交织着好奇与警惕。

那青年男子泰然自若地自我介绍:“我叫何静斋,本地人士,住在青莲一巷8号,是吴记食品公司的吴老板托我来找您的。不知道您能否帮我安排个差事”

段协定一听,心念一动,原来这是吴老板提及过的那个人。吴老板是永丰面粉公司的重要客户,常年大量采购,不久前他曾提及要介绍一个年轻人过来。基于多年的合作关系,段协定自然不会怠慢这份人情。再加上对眼前的何静斋第一印象甚佳,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没问题,你明天就来上班吧。”

何静斋回应得谦逊而不失尊严:“那就多谢段老板了,既然如此,我先行回去准备一下,您先忙。”

言罢,何静斋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段协定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点头,对吴老板引荐的这位年轻人颇为满意,期待着他明日的表现。

次日,何静斋便正式加入永丰面粉公司任职。为了让何静斋尽快融入并掌握公司业务,段协定首先安排他负责记录每日的发货数量和收款凭据。然而,何静斋并未满足于仅做好分配给他的任务,他还积极投入到仓库的搬运工作中,每当哪个环节人手短缺,都能看到他主动援助的身影。每遇段协定,他总是恭谨有礼地问候,既表现尊重,又毫无谄媚之态。段协定多次查看账目,发现何静斋整理的账本井井有条,查阅便捷,对他的评价也随之升高。

短短半年之内,何静斋的才干得以显现,开始辅助段协定处理公司的各项事务。在他的辅佐下,永丰面粉公司业绩蒸蒸日上,迅速在业内崭露头角,坐稳了同类企业的头把交椅。段协定对何静斋的信任与日俱增,不久便提拔他担任永丰公司的经理,将诸多生意上的决策权交到了他手上。此举在业界引发了热议,何静斋也被商界人士视为具有卓越才华的潜力股,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何静斋升任经理后,频繁受邀至段协定家中聚餐,与罗氏接触渐趋频繁。尽管罗氏已年过三十,却依然风姿绰约,比起年轻女子更多了几分成熟韵味。每当罗氏身姿摇曳地走过何静斋身边,总会唤起他心底某种异样的情感波动,他看着段协定与罗氏年龄差距较大的互动,总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尴尬。

这一天,因一项亟待解决的业务问题,何静斋急需与段协定面议,但他在公司各处寻觅无果。由于事情紧急,何静斋决定前往段协定家中寻找。

正值午后,何静斋敲响了段家大门,开门的是罗氏,一股清淡的胭脂香气随风扑来。罗氏身着一件宽松的睡袍,脸上薄施脂粉,秀发略显凌乱,却更显妩媚动人。何静斋一时失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曼妙的身形。

“小何,找我有事吗”罗氏被何静斋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静斋赶紧清了清嗓子,努力收敛心神,回答道:“是的,我有急事需要找段老板商议。”

罗氏客气地将何静斋引进屋内,告知他段协定暂时不在家,让何静斋稍等片刻。

得知段协定不在家,何静斋心头陡然升起一丝异样,目光再也无法掩饰地在罗氏身上游移。罗氏察觉到他的注视,脸颊泛起红晕,她侧目瞥了何静斋一眼,眼神中交织着羞涩与挑衅:“你这样看人,真是讨厌。你等等,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和你一块去找段老板。”

罗氏步入卧室,一阵更浓郁的香气扑向何静斋,她刚才那一抹挑逗的眼神让何静斋心潮澎湃。何静斋留意到卧房门并未完全关闭,露出一道窄缝,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轻轻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啊——”罗氏正准备更换衣物,突然发现何静斋闯入,尖叫一声,连忙用睡袍遮住胸前,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何静斋凝视着眼前娇羞而楚楚动人的罗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深情款款地表白:“我从初次见你那一刻就对你动了心,我知道段协定并不常陪伴你,你嫁给这样一个老人,实在是太委屈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常伴你左右,好好照顾你,你愿意吗”

罗氏当初嫁给段协定,看重的更多是他的家产,对段协定本身并无深厚感情。更何况段协定年事已高,两人间鲜有温情时刻,罗氏常常在心底叹息命运的不公。自从结识何静斋后,她对这个年轻才俊暗生好感。此刻被何静斋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阳刚之气,罗氏全身无力,半推半就地说:“不行啊,万一被段老板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呀。”

然而何静斋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再次紧紧抱住罗氏,柔声劝道:“你不能再这样苦了自己。像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委身于段老板这样的老人,实在太委屈你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罗氏的心结,段协定比她年长近30岁,罗氏心中的苦闷被精准戳中。此刻在何静斋热烈的拥抱中,她的情感防线彻底崩溃……

自从与何静斋突破了界限,两人一有机会便迫不及待地幽会,爱情的力量让他们沉浸在甜蜜的漩涡中。与段协定相处时,罗氏脸上鲜有笑容,而与何静斋相爱后,她的笑容变得灿烂动人,浑身上下洋溢着少妇独有的娇嫩魅力和迷人气质。

罗氏对何静斋的感情日益加深,对段协定的态度则是敷衍了事,所有心思全倾注在何静斋身上。为了让心上人有更多的发展空间,她甚至在段协定耳边吹起了枕边风,极力说服段协定将更多的生意交给何静斋打理。两人在段协定背后的情愫交流愈发明目张胆,厂里的工人大多看出了端倪,却都将秘密藏在心底,唯独段协定还蒙在鼓里。

时间流转至1934年春,动荡不安的社会局势导致大批商家店铺破产倒闭,永丰公司亦遭受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段协定心绪不宁,坐立不安,日日夜夜守在公司,却始终找寻不到扭转乾坤的良策。

这天,段协定在洗手间偶闻两位工人低声谈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心中一凛,决定偷听一下员工对自己的看法,结果却意外听到了何静斋与自己妻子罗氏的秘事。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培养提拔的何静斋竟然背叛自己,与罗氏纠缠不清,也难怪最近罗氏对待自己如此敷衍。愤怒与失望交织,段协定恨不得立刻找何静斋理论,让他滚蛋。然而,迈出几步后,他却又停下了脚步。眼下的公司已经风雨飘摇,何静斋掌控着公司的核心业务,一旦在这个关键时刻撤手或是捣鬼,公司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反复权衡后,段协定决定暂且按下怒火,先把公司危机渡过再作计较。然而,对于何静斋和罗氏的行为,他决计不能坐视不理,必须给他们敲响警钟,表明自己并非一无所知的愚钝之人,期盼他们悬崖勒马,停止这段不伦恋情。至于后续如何惩罚他们,他打算日后再作打算。

计划已定,段协定特意邀请何静斋到家中共进晚餐。酒酣耳热之际,他对何静斋和罗氏进行了严厉的责骂教育。

一方面,段协定考虑到自身在社会上的地位和面子;另一方面,他也深知当前公司运营仍然离不开何静斋这样的能人。因此,他借助这次家宴的机会,意图警示二人悬崖勒马,改邪归正。然而,他未曾料到,自己这一念之仁,竟为自己的悲剧人生埋下了伏笔。

自那次段协定严词训斥罗氏与何静斋后,两人表面上确实有所收敛。段协定误以为自己的教诲起到了效果,心中宽慰,对罗氏也选择了宽容以待。然而,这对男女在短暂的约束后,情感煎熬难耐,遂暗地里再次开始了秘密幽会,只不过行事变得更加隐蔽。

尽管如此,段协定似乎嗅到了一丝异样,近两个月来常常早早回家,这让罗氏寻觅幽会时机的愿望屡屡落空。

某日,罗氏借口身体不适,欲出门看大夫。段协定体贴地说:“今晚我有笔生意要谈,你早些休息,明天我陪你去看名医。”

罗氏心中五味杂陈地点了点头,回房歇息。段协定则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务后离家而去。

段协定离开后不久,何静斋便出现在段家。因长时间未能见面,两人心中焦急如焚,所以趁着段协定出门的空档,罗氏迅速召来何静斋。

两人正沉浸于浓情蜜意之际,房门突然被猛烈撞开,伴随着一声巨响,两人吓得瞬间从床上弹起,抬头一看,来人竟是段协定!

段协定怒不可遏,手指着两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竟然还敢背着我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何静斋,我养条狗都知道感恩,你却……”话未说完,段协定情绪激动过度,眼前一黑,倚着门框昏厥过去,软软地倒在地上。

面对昏迷不醒的段协定,罗氏与何静斋都不敢吱声。他们惊恐地望着地上的段协定,僵持许久后,何静斋率先回过神来,对罗氏低语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老头子醒过来后,我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趁他现在病倒,我们不如……”

罗氏惶恐不安地看着何静斋,颤抖着声音反驳:“那可是杀人,是犯法的,我做不到。”

然而,何静斋早对段协定的家产垂涎已久,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怎肯轻易错过。他狡猾地回应:“放心,我不会那么蠢。现在首要的是先救醒他,别让他就这么气死,否则我们也难逃杀人之罪。”

趁罗氏犹疑之际,何静斋迅速下床,将倒在地上的段协定挪到床上平躺,然后命令罗氏:“老头子若是醒来,你先想办法稳住他,说些好话安抚。我去煎药。”

此时的罗氏脑中混乱一片,仿佛失去了自主能力,只能呆呆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段协定,沉默不语。

不久后,段协定悠悠醒来,看到罗氏坐在床沿,心中怒火再次燃烧,开口便是责骂。罗氏只能低声哭泣,不敢辩驳。

段协定愤懑地说:“哭有什么用,你赶快把你哥叫来,我不为难你,你跟着你哥回去老家吧。”

“老爷,你这是要休了我吗”罗氏惊恐万分,想到若被逐出家门,回到那个贫困不堪的家,此事又会传遍大街小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脱口而出:“老爷,你不能休了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

“什么孩子”段协定愕然问道。

罗氏含泪坦白:“老爷,我今天早上去看了大夫,大夫说,说我已经有身孕了。”

段协定一听,愣住了。

长久以来,段协定渴望能有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此刻听到罗氏怀孕的消息,他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地思考片刻,旋即反应过来,勃然变色,厉声质问:“你还好意思提这个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罗氏满脸泪水,哭诉道:“老爷,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这两个月我一直待在家里,连何静斋的面都没见着,这孩子如果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呢”

此时,何静斋恰好煎好了药,走到房门外,无意间听到了罗氏与段协定的对话,心头一紧。倘若罗氏对段协定旧情难忘,动摇了决心,那他乘机获取财产的如意算盘将会化为泡影。他端着药罐,悄悄来到门口,把罗氏叫了出来,将药递给了她。

罗氏接过药汤,端到段协定面前。段协定一言不发,默默地把药喝了下去。

突然间,段协定腹部犹如刀绞,剧痛让他蜷缩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罗氏惊骇万分,手中的药碗滑落摔碎,她猛地回头看向躲于门边的何静斋,声音颤抖地问:“你,你在药里……做什么手脚了”

何静斋朝着罗氏投以阴冷一笑,紧接着目光锁定在痛苦挣扎的段协定身上。段协定在剧烈的痛苦中痉挛了几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何静斋走上前去,试探了一下段协定的鼻息,确定其已无呼吸后,他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床边。此刻,段协定的面部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双眼圆睁,呈现出一副恐怖的模样,吓得罗氏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不久后,段协定猝死的消息在永丰公司乃至坊间迅速流传开来。时值乱世,人人自危,永丰公司的工人们虽然私下里对此议论纷纷,但考虑到保住饭碗的重要性,没有人愿意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得罪何静斋,因而即使大家心知肚明,也无人敢揭露这背后的阴谋。

段协定骤然离世,遗留下的永丰公司虽然名义上仍属于段家,但实际对生意一窍不通的罗氏不得不将公司事务尽数交给何静斋打理。自从何静斋暗中下手害死段协定后,罗氏对他多了几分惧意,对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有任何异议。

随着时间推移,永丰公司悄然易名为联丰,转型成为合资公司,何静斋趁机巧妙运作,将永丰公司产权转移到自己名下,堂而皇之地坐上了老板的宝座。

自那日起,罗氏与何静斋形影不离,宛如一对夫妻。然而,何静斋心中却藏着一个疙瘩,那就是罗氏腹中的胎儿。他曾尝试说服罗氏打掉孩子,但罗氏这次态度异常坚决,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罗氏内心对段协定满怀愧疚,执意留下这个孩子作为对段协定的补偿。何静斋见状,无奈之下只好暂时作罢。

某日晚归,何静斋特意带了一只鸡回家,让人炖了鸡汤给罗氏补身子。罗氏开心地喝下了这碗鸡汤。

然而就在当晚,罗氏不幸流产。

光阴如梭,转瞬便是六年。这六年里,何静斋沉迷于奢华生活,频繁涉足烟花柳巷,尽情享受吃喝嫖赌的乐趣,对生意上的事日渐疏忽。

联丰公司在缺乏有效管理下,生意日渐萧条。罗氏听到风声后,多次规劝何静斋要用心经营公司。何静斋每次都敷衍了事,要么抱怨时局动荡,要么推诿生意艰难,还怂恿罗氏出让部分股份以助公司度过难关。

罗氏对生意之事一无所知,对何静斋的话深信不疑,于是陆续转让了自己手中的联丰股份给何静斋,让他全权处理公司事务。

随着罗氏手中联丰股份的不断减少,何静斋逐渐成为了联丰的最大股东。他意识到罗氏对他已丧失利用价值,对她的感情也随之转为厌倦。加上罗氏每日以泪洗面,愁云笼罩,何静斋更是萌生了抛弃罗氏的想法。

这一天,何静斋赌博输钱后满肚子怨气回家,一进门就看见罗氏仍旧满脸愁容,顿时怒从中来,指着罗氏破口大骂,使得罗氏整整哭了一整夜。

次日早晨,罗氏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家中抽屉被翻得凌乱不堪,她迅速检查,惊愕地发现所有的房产契约、证券凭据都不翼而飞,甚至连她的金银珠宝都被席卷一空。她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何静斋所为,怒火中烧,慌忙梳洗打扮后便出门去找何静斋兴师问罪。

此时的何静斋,正在醉江月酒楼一间豪华包厢内,与新结识的富商之女赵芸芸共进午餐。赵芸芸年轻貌美,家财万贯,何静斋在牌桌上初识她便心生贪恋,近来更是鞍前马后地献殷勤。此刻,他正展示着从罗氏那里窃来的珠宝首饰,讨好着赵芸芸。

就在两人陶醉之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一脸怒容的罗氏闯了进来。

何静斋一见罗氏脸色,立刻明白发生何事,他面露愠色,厉声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罗氏早已将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她直指何静斋质问道:“何静斋,家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何静斋赶紧把罗氏拽出舞厅,恶狠狠地责骂:“你怎敢跑到这里来闹事”

罗氏悲愤交加,哭着控诉:“你自己干的龌龊事你自己最清楚,还好意思责问我!”

何静斋觉得已无需再对罗氏伪装,脸色阴沉下来,恶语相向:“看看你现在这幅人老珠黄的样子,老子陪你这几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坎坷路,我走我的阳光道,别再缠着我!滚!”

罗氏凝视着何静斋那张狰狞的脸庞,心中彻底绝望,明白不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挽回何静斋的良心。她捂着脸,泣不成声地喊道:“这就是报应啊!”然后转身逃离了现场。

罗氏心如刀绞地回到了空荡荡的家,过往种种在脑海中一一重现,令她悲愤交加,泪如泉涌。此刻她才彻底醒悟,何静斋并非中途变心,而是从未真正爱过她。他那些动人心弦的甜言蜜语,不过是诱骗自己的手段。他觊觎的,是段协定辛苦创下的产业,而自己竟无知地沦为他夺产的棋子。自己竟然如此天真,一步步陷入他的陷阱。

罗氏懊悔不已,心痛难抑。她悔恨自己的愚蠢,不仅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名誉与贞洁,还间接导致了段协定的死亡;她怨恨何静斋的薄情寡义,不仅玩弄了自己的感情,还将段协定一生奋斗积累的家产骗走。

此刻,罗氏才真切地感到对不住段协定。婚后的日子里,段协定对自己宠爱备至,究竟是什么让自己鬼迷心窍,背叛了真心爱护自己的丈夫,投入何静斋的魔掌唉,人间万物皆可买卖,唯独后悔,无法用金钱赎回。

罗氏在悲痛中,取出信纸,含泪一字一句写下遗书,嘴里喃喃呼唤着段协定的名字:“老爷,我来陪你了。”她颤抖着拿起一包红矾,咬牙吞下。片刻之后,罗氏腹痛如绞,眼前渐渐模糊……

罗氏自尽的消息迅速传回了娘家,罗家早已听说何静斋的劣迹斑斑,但碍于自家女儿抛夫跟随何静斋,他们也无从指责。现如今女儿被逼至绝路,罗家上下自然是怒不可遏,他们找到了何静斋,誓要为其女讨回公道,让他付出代价。

何静斋混迹商海多年,深谙金钱开道之道,早早地就用一大笔银子买通了验尸官和警局相关人员,对外宣称罗氏之所以自杀,乃是因联丰公司负债累累、压力巨大,而现在那些债务全都转嫁到了自己身上,他暗示自己可能会找罗氏的娘家清算这笔烂账。

面对何静斋的无赖行径,罗氏的娘家亲属虽然满腔怒火,但也束手无策。正当何静斋暗自庆幸顺利过关,且认为最大的阻碍已被清除时,警察局突然出现,将其逮捕归案。

原来,在罗氏自杀之前,她已将自己的遗书寄给了警察局。遗书中,罗氏详细披露了何静斋如何利用甜言蜜语诱使其背叛丈夫,以及他如何毒害段协定的具体过程。此外,罗氏还痛心疾首地反省自己的错误,告诫世人引以为戒,以免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对于罗氏在遗书中的指控,何静斋一口咬定纯属诬陷。他认为罗氏已死,死无对证,警察局对他无计可施。他一边高喊冤枉,一边继续向相关人士输送利益,坚信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必然能再次摆平这场风波。

这一次,何静斋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罗氏以死示警的举动深深触动了负责此案的警官们,他们不敢无视这位悔过女性的正义之声。最终,警方决定开棺验尸,经过一番检验,证实了段协定确实是中毒身亡的残酷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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