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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空木觉得篮球队的命运很难料。毕竟，你不能将全队上下的命运寄托在一个还没开始工作就抱怨工资低的人身上。更何况，这个人一出校长办公室，居然没有去篮球馆，而是绕到了厕所旁边，跟几个同样躲在厕所旁边抽烟的学生借了个火，靠在墙上吞云吐雾起来。
“要来根吗”牧齐笑嘻嘻的道，丝毫不理会几饶震惊，道：“你们学校的规定也太奇葩了，居然连教职工都不能抽烟。这要放在我们那个年代，这种统治非得给他来场全校大游行不可。不抽啊高中生了居然还不抽烟。”看到南几人摇头，牧齐不屑道。
南笑道：“我只有觉得身体被掏空的时候才抽烟，提提神，你先抽着，我们那边等你。”
阳晓皱着眉头，纤长的右手捂着嘴巴，左手乱扇着烟雾，嫌弃道：“抽烟有什么好得意的，弄得自己臭烘烘的。”
封于的丹凤眼带着恼怒，瞪了牧齐一眼，跟着南走开。
空木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眼牧齐，道：“教练，我们的时间不多，下午还要上课，你快点。”对于这个不着调的教练，他心里充满了不信任。
四个人都出去了，牧齐也不在意，跟厕所里的三个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哦我是，怎么会有人来香橙高中篮球队执教，原来是为了钱啊。”一个学生道。
“嘿，钱什么，顶着这么大的风险，工资还这么低。哥几个，走了。”牧齐将烟屁股扔进一旁的花坛，转身走了出去。
等牧齐走远，几人议论起来。
“呵…香橙高中的薪水在全市都是最高的吧。居然还嫌低，也不看自己的实力。”
“嗯，应该是个野，鸡教练。不然也不会来这里执教。”
“赌一下，今年香橙会在第几次比赛被刷下来。”
“第一次。”
“第一次。”
“我也猜第一次。那还赌个球.”
…
篮球馆内，所有人都换上了大红篮球服，正在跟着花莲做往返跑训练。香橙高中的球服两套，一套大红，一套漆黑。只是现在，黑色的球服早就废弃了十三年，十三年来，香橙篮球队从未穿过黑色球服。因为，黑色球服，是那个人征战世界赛场穿的衣服，也正是那个人，让所有喜欢他的人都厌恶了黑色。
牧齐带着几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才对空木道：“让他们过来集合吧。”
“啪啪！！”空木拍掌示意几人停下，“集合。”
“空木，怎么样”花莲甩了下头上的汗水道。此时，他的刘海已经被汗水粘成条状，看上去很滑稽。
六人按身高战成了一排，好奇的盯着牧齐。
看着站成一排的六人，空木道：“南，归队。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学校给我们球队招聘的教练，牧齐。大家欢迎。”
众人整齐划一的鼓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牧齐笑了，道：“大家好，我是牧齐。我知道你们很好奇，怎么可能有人会到香橙高中的篮球执教呵呵，我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不瞒你们，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不过，后来遇到点事，刚好你们校长出手帮我解决了，为了还人情，只好答应她的请求。”
顿了顿，他眼神从所有人身上扫过，这才继续道：“来这里之前，我设想过球队现在的境况。虽然我已经极力往最坏的方向想了，但是，看到你们，我还是忍不住的失望。嗯，甚至是绝望。我觉得，我答应你们校长的事情基本上是泡汤了。”
“教练，你不会是想狠狠的将我们骂一顿，我们是你见过最近垃圾的球员，靠激将法激起我们的反叛心理和羞耻心理，然后再给我们定下一个远大的前程，激发我们内心的斗志，从此以后走上一条辉煌大道”南不同于其他几饶愤怒，一脸好奇的出口问道。
听南一翻分析，众人恍然大悟，一脸鄙视的望着牧齐。
“噗嗤！”
旁边的封于和阳晓忍不住笑出了声。
牧齐有点尴尬，突然生出一种看破不破，咱们还能做朋友的情绪，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来着，此时心思被撕破，只好尴尬道：“这么低劣的手法，我怎么可能使用。不过，刚才南同学的也不差，你们此时的水平实在是…不可描述。按照你们现在的水平，你们连进淘汰赛第一轮的资格都没樱”
“教练，你到底有没有仔细了解过我们的球员啊。”空木忍无可忍了，被人轻视始终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球队几年的状况跟以往可不同…”
“你的是胡霸吗”牧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空木，打断了空木的话，继而看着霸道：“胡霸，身高一米八三，中锋，神之少年的一员。不过，据我所知，你也就初一的时候打过首发的位置，担任球队的中锋，之后就沦为了板凳球员，只会在最后的表演赛环节上场，虽然被评为最完美的球员，但是实力在神之少年中并不出色，排在最末，呵呵，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让球队走到哪一步”
牧齐语气平淡，似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
霸气得牙关紧咬，但却无法反驳。
花莲稳住了快要暴走的霸，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道：“那我们球队，有两个霸呢”
牧齐皱了皱眉，据他了解，胡霸，已经是这个球队里面最强的一人，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高手。他根本就没往南身上想，毕竟，南十分钟前才加入球队。于是，他道：“如果有两个霸，球队的实力当然会大幅度提升，勉强可以进入二流高中球队的行列，勉强有希望进决赛。可问题是，你到哪里去再给我找一个霸来”
花莲嘴角一勾，指着南道：“他。”
南羞涩一笑，对着牧齐眨了眨眼。
牧齐略微惊讶，道：“他怎么可能”这个人不高，不壮，不结实，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跟霸媲美的人啊。
被人像打量牲口一样看着，南黑着脸道：“怎么，要试试”
牧齐却认真的点点头，道：“是要试试，毕竟，我对你真的是一无所知。”
“怎么试你跟我单挑”南道。
牧齐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又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教练，需要一个机会立威，不然没法服众，此时正好有个愣头青送上门来，不用可就浪费了啊！于是，他点点头，道：“也校比什么你来定。”
南歪了歪头，觉得有些好笑，前世的时候，有谁敢对他“比什么你来定”，唏嘘了一下，他道：“那就斗牛吧。几回合你了算。”
牧齐点点头，道：“嗯，不算回合，太麻烦了，那就谁先领先两球算谁赢。你去换身装备吧。”麻烦的意思是，反正你最终的下场也是一球都进不了。
南气炸了，摇摇头，道：“太麻烦了，直接来吧。”
众人暗暗欣喜，有好戏看了，刚才南草草的露了一手只手破，那也只能他运球的技巧还不错，但是对于南的实力众人都没直观的印象，更何况，还突然来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教练。
南将球扔给牧齐，道：“你是教练，你先进攻。”
牧齐笑了笑，带着点揶揄，也不客气，吣一下将篮球砸向地面。
唰的一下，南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好强大的气势！”南暗自惊叹！
“好恐怖的气势！”空木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呼道。
执球的牧齐，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全身上下充满了霸道凌厉的气息。
没有任何花式动作，牧齐直接一个大步冲向了南，快如闪电！真正的快如闪电！快到几乎产生了残影！近距离下，这种速度，即便是知道他往哪个方向突破，也不可能反应过来，因为身体反应速度根本跟不上牧齐运动的速度。
南全身上下的汗毛根根针立而起，几乎瞬间感应到了牧齐急速发动产生的气流，南完全放弃了大脑反应，全凭本能的迈出一步试图挡住牧齐。
嘭！“啊！”“南！”
南被撞得一歪，整个人坐在地上滑动了一截，吓得阳晓两人大叫起来，而牧齐好似未觉，速度丝毫不减，风驰电掣的突破，而后高高跃起，一个战斧劈扣，将篮球砸入了篮筐。
嘎吱嘎吱，这是篮筐响动的声音。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着单手吊在篮筐上的牧齐。
牧齐咧开了嘴，倏地放开了抓住篮筐的手，吣一声掉在地上，道：“到底是老了，居然让你反应了过来，差点就挡住了我。”
“极限速度流大师！号称技巧全是垃圾，速度才是真理的篮球流派大师！”空木长长的吐了口气，惊讶道。
如果只手破流，需要的是优秀的身体柔韧性，那么极限速度流，需要的就是无与伦比的爆发力！而大师，就是在一流派之内登峰造极的人。
“嘶…”南转了转自己的左肩，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道：“速度挺快的嘛，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突破了。”
的确，一开始，南的注意力全都防着投篮去了，根本没料到这个最少三十岁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快的速度，猝不及防之下，这才吃了个大亏。
“大话谁都会。不过，就冲在我的速度和气势的压迫下你还能反应过来这点，你与霸一样厉害，我相信。”牧齐笑道，将球扔给南。
南接过球，笑道：“你也太自信了，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圣斗士绝对不会在同样的招式下吃两次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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