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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吉尔伽美什觉得超乎寻常的疲惫。和精神上经受着双重的摧残,甚至让他产生了不如当初干脆地死掉的想法。

他发觉自己以前对于「折磨」这一词的理解太过于肤浅,经受上的疼痛并不足以摧毁一个意志坚定的勇士;真正的痛苦,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人的灵魂深处,无处不在,无处可逃——

「吉尔酱!快陪我去打小钢珠!」

爽朗又明快的声音带着华丽的小颤音飘进archer的耳膜,他强忍住想要把自己戳聋的冲动。

现在回想起当初「年少无知」时,以为暂时活下来就还有翻盘机会的自己,简直是太天真了。那张充满「罪与罚」的「自我强制征文」,根本不是他的最后一线生机,而是一道破不了的诅咒,紧跟在他身后令他无法摆脱,整个金灿灿的人生就此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个阴影现在正在他背后晃来晃去。

一只爪子「啪」地拍上他的头顶,顺便把他的头发揉乱。

吉尔伽美什,目前与他的阴影同居中。

手一紧,他不小心掰掉了一颗棋子的脑袋。

「无头骑士」被他扔回棋盘上,顺势带倒一片布阵中的棋子。

他叹气,两道眉毛皱成躺倒的无限符号。

英雄王的惆怅,犹如两河流域滔滔不绝的水流,奔腾不止。

王者的孤高使他无法深刻体会到「友谊」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并不是说他没有朋友。曾几何时,在他的生命中也存在过一个令他欣赏的人,被对方身上自己所没有的高贵特质所吸引,从而形成相互赞许的平等关系——这便是他对友谊的定义。

于是他无法分辨,现在他与花本幸运之间的关系,究竟算是什么玩意。

虽然这样说有些丢脸,但是他更倾向于「单方面的被奴役」这种说法。

「吉尔酱,我睡不着给我讲故事!」

「吉尔酱,请我吃饭吧。」

「吉尔酱,我能把你的项链卖了换钱吗。」

不久之前,当忍无可忍的吉尔伽美什大手一挥打碎了古希腊的石雕,拳头用力砸墙怒吼「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混蛋!」时,他得到的回应是花本幸运潇洒地一甩头,刘海随风荡漾,理所当然地说——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想让你不爽了。」

「明明气愤得要死却无计可施恨不得把胆囊掏出来吞进嗓子眼里——只有看到你这样的脸,才会让我觉得自己当初要跟你签契约的想法,并没有蠢得像屎一样。」

「——别误会,如果现在有办法可以让我砍了你,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去做。但是因为那个契约的强制效果,这种好事似乎并不存在。唯有你现在的表情,能让我的心在苦闷与懊悔中感到一丝舒畅。」

油光发亮的黑眼睛里满是阴险的得意。

他刻意地笑,「啊,不对,是爽爆了。」

那一刻,吉尔伽美什万分渴望自己能把那家伙的脑袋赛进马桶里再按下冲水键。

作为archer的master,远坂时臣也曾经试图阻止闹剧进一步恶化,但是当他看到花本幸运单纯无害的笑脸,他的大脑会下意识地将此刻眼中的画面与之前那人如同恶鬼的浴血身影形成对比,强烈的反差让他背后发凉,浑身的汗毛孔全都张开了。

事实不尽如人意,但确实如花本幸运说的那样。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贸然动作,结果就是死。

契约只在花本幸运与archer之间生效,也就是说他和弟子言峰绮礼实际上并不在强制效果的保护范围之内。

所以无论如何,要忍。

关于这一点,已经和archer达成了共识。

指腹轻重有序地按着不安跳动的太阳穴。

突然,有一双胳膊勒上archer的脖子,之后某人的下巴抵上他的头顶,声音略带亢奋的,「吉尔酱!小钢珠小钢珠快亮出你的黄金律!今天一定要赢到柏青哥老板连底裤都保不住!」

archer用力地抽一口气,恶狠狠道:「你能滚开么。」

花本幸运豆豆眼,语气骤然降到冰点,「我没能从你的语气中感受到爱意和如春风般的温暖,亲爱的吉尔酱。」最后那个称谓咬得尤其重。

「你打算要这样做到什么时候。」咬碎了牙,从嘴角淌下两道血迹的吉尔酱。

「当然是到你终于忍受不了滚回老家为止。」蹭一蹭,「在那之前,我会像噩梦一样一直缠着你,从早到晚,每分每秒。请多关照。」

「噢!对了!」花本少年忽然想起什么,从archer柔软的金发中抬起头来,使劲眨巴眨巴囧囧有神的小眼睛,「还有你的小宠物,那个叫绮礼的家伙。说实话,比起对你,我对他的厌恶要更深一层,可以说是融入骨血中的憎恨啊。」

archer沉默无语。

见他没有反应,花本幸运索性直起身,缓步到他身边将自己的身体摔进柔软的沙发中,扭了扭屁股,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接着展开手臂勾搭住archer的肩膀,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一开始想要利用连结魔术黑我,也是他出的主意吧」

archer侧目,玩味的目光从他面前划过,「哼。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为何如此在意绮礼。似乎他一直以来的行为都十分谨慎。永远不得背叛远坂时臣——这一条与其说是针对我,不如说是针对绮礼。」

对这个疑问,花本少年不以为意:「因为那家伙长了一张阴险狡诈的脸,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吧。他比远坂桑更有野心,更没节操,于是也就更危险。我无论如何是不会让他赢的哟。」

搭在archer肩上的手重重地拍了拍:「况且,你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如果你们在一起了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

由于花本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太过郑重,archer一时间难以分辨这是认真,还是单纯的调戏。但他分明地意识到一点——他今后的日子或许会比之前预想的更加难过。

「综上,圣杯我一定要得到。如果他不主动安静地消失在我眼前,我就让他被动永远安静地消失——不要说我没有提前预告哦,我的话希望你转告给他。」

archer冷笑一声,「绮礼的器量并非如你所见的表象那般浅薄,如此妄言的你未免自恃过高。」

「彼此彼此。」都是因为和你的距离太近才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中二少年的,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你的错啊魂淡——花本少年不屑地撇嘴。

实在无话可说又一定要表达一下自己对对方的鄙视,archer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愚蠢。」

花本少年望天,「我们的友谊出现了裂痕。」

他转过头凝视archer的侧脸,又说,「我希望感受到爱意和——」

「无论怎样都好,你就不能闭嘴么。」

「既然如此,就让我感受到你的爱意。」朝天翻了个白眼,「我们的契约上写着的,要用充满爱的心对待我,态度要如春风——」

「够了!」

——仿佛是一只狡黠的老鼠,在他耳边「咯吱咯吱」地磨牙齿。

archer用力闭了闭眼睛,再倏地睁开,左脸颊僵硬地抽搐连带着单边嘴角上扬,形成一个诡异的微笑,只是配合上额头的冷汗和青筋,倒是十分和谐。

「那就……如你所愿,只要你别再说那两个字,其他怎样都随你……」

花本幸运抢先一步说,「你可以叫我哈那酱。」

「哈、哈那酱……」

「诶嘿嘿嘿。」从丹田发出阴森可怕的笑声后,他像是对待宠物狗那样「温柔」地摸摸archer的下巴,半眯着的眼睛里写满了嚣张二字,「现在看来,慢慢把你逼疯,似乎比砍掉你的脑袋,有趣得多。」

——「啪嗒」一声。

archer脑中的一根弦,断了。

花本幸运拖着脸色铁青的archer走出冬木市教会的大门时,言峰绮礼与远坂时臣正面对着正襟危坐,两个人均面色不善,好像一口气吃了一升装的纳豆后却忽然发现自己不幸便秘了似的。

远坂时臣立刻起身,好想呐喊一句「请不要欺负archer!」,但当他伸出手张开嘴,却无意中瞥到花本幸运的一回眸,眼中尽是「敢多话,就打死」的意味;他咽了口唾沫,双手搁在膝上安静地坐了下来。

在柏青哥打工的小哥的视线打从那两个人进来开始就没有移开过。

金发的男子的脊背挺得笔直,坐在红色的高脚凳上;黑发的少年贴在他背后,看起来非常亲密的样子。虽然不确定,但看起来似乎关系非常暧昧。

而实际上,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杂种!原来你竟然妄图让本王的手触碰这般肮脏之物!」archer的手不断颤抖。

花本幸运用力「切」一声,「这就只是个按钮而已吧。小钢珠从这里弹出来的时候按这里,球就会沿着这条轨道滑下去——」为了示范,他用力拍了一下台面上的按钮,「看,超简单。」

「既然这样,你自己也能做得到——」

「我是幸运e啊。当初就是因为打小钢珠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只剩下五十圆,才会中了头套吉桑的圈套,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耸肩,眼睛闪闪发亮,「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天生受到黄金律祝福的人,请赐我财富!顺便让我也感受一下十八年来从未体验过的幸运!」

说着他拽着archer的手往按钮上按。

——那是被无数污秽的人类触碰过的东西,简直会让他的灵魂受到污染!

于是一方咬牙切齿,一方抵死不从。

「别逼我!我要感受到爱——」

「住口!!」

——感受到爱什么的……

这也未免太热情了吧!打工小哥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窗外,月色渐渐浸凉了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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