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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通常意义上被判定为七个职介中「最弱」的「魔术师」,他的力量也足够毁灭半个冬木市。Caster的触手不知何时已经如树木的根茎一般深入地面以下,有力的手臂将地面撕裂出数道伤痕。

在索拉坠入裂缝的那一瞬间,原本将他们困于地下水道之中的屏障瞬间消失无踪。

然而肯尼斯却没有露出一点轻松的表情,三步并两步地迅速奔至地缝边缘压下身子望向地缝的深处,沙哑的声音中满是绝望。

「索……索拉!」

几百米深的裂口中漆黑一片,竟如传说中的修罗地狱般阴森冰冷,甚至散发出隐隐瘆人的、难以形容的气味。

肯尼斯的双手扒在地缝边缘,心有不甘地不肯离开,而下面早已经没有人影了。

那个期待着「终结」的女人最后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是与她预期不同的是,这次她以自己生命的结束作为代价。

地面下的世界好像变成了Caster的胃袋,在眨眼间吞噬了索拉之后,沾满粘液的触手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尼桑!」完全没有意识发生了什么的小萝莉揪着花本幸运的衬衫,短胖的小手指着前方地缝中探出的触手饶有兴致地喊,「快看!是魔豆的藤蔓!」

而下一秒,「魔豆的藤蔓」倏地袭向沉浸在失去了未婚妻的悲痛中的男人。与轮胎宽度相似的触手将肯尼斯紧紧勒住,慢悠悠地举至半空中。它好像存在着自我意识,正在打量自己的食物是否合胃口。

男人的脸上除了悲伤以外已经没有其他表情了;惊恐,反抗的意识,这些东西都已经随着索拉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虽然无法完全用合乎情理的原因解释,但肯尼斯确实在与她的相处中爱上了那个美艳高傲的女人,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心头的那颗朱砂痣曾起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念头;突如其来的永别让他完全丧失了斗志。

他的表情僵硬如行尸走肉。

花本幸运没有去救他的立场。

本来就是敌对的关系,不久之前那人还一脸狂妄地对他开枪来着。如果就这样死掉了的话就又少了个对手,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坏事。

他撇撇嘴,有些困扰地抓乱后脑的头发,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啊怎么办,真是不想管闲事啊。但是那女人死掉的那个瞬间你们应该已经没有赢的可能性了……这样的话见死不救可是会伤人品的……」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本少年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品」早已经和「幸运值」一样是负数了。

可尽管是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他仍然四处张望片刻,发现了墙角的清洁用具箱。

走上前去一脚踹开锁头挑出一把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扫帚,踩掉扫帚头,颠了颠重量,继而手心一握,一道风刻魔术立即被附加其上使扫帚杆子外层附带上一层仿佛刀刃般锋利的风结界——「嗖」的一声,随着手上轻松的动作,「刀刃」划破空气猛地割上触手的根部,使它干净利落地断成两截。

从断口处溅出一摊粘稠的腐蚀液,发出恶臭的味道。

肯尼斯的身体从几米高的半空中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而他的痛神经似乎全都被麻痹额似的没有一点反应。

花本幸运可以说「完全」无法理解肯尼斯此刻的心情。

不过是个薄情的女人罢了,长相也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那种女人即使死了也没必要觉得惋惜。

反之,从某种程度而言,肯尼斯虽然也有着某些极端的性格,但不妨碍他总体上是个专一的可靠男人。为了索拉那样的女人难过到如此地步确实有些不值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在满脸空白的肯尼斯面前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嘛,肯尼斯桑,虽然我对你好感度不高,不过看在你勉强算是个好人的份上我由衷地劝告你一句:这对你来说未毕不是个好的结果。圣杯这种东西于你而言意义不大,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时钟塔继续当讲师也不错,你可不要想不开啊。」

闻言,肯尼斯只是目光呆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言语。

善心大发地想要安慰一下失意的男人却因为国文水平太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真是个尴尬的状况。

花本幸运咳嗽了两声,正在考虑是否应该告诉他索拉已经变心了的事实,未等他得出结果,从东边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的爆破声。

***

冬木市某町的路面忽然大面积坍塌,沥青铺的地面纷纷向下陷落,颇有某些末世电影画面的既视感。

原先聚集在街边看热闹,任由警察疏散也恋恋不舍不肯离开,还纷纷拿出手机拍摄地面裂痕照片的路人在不绝于耳的尖叫惊呼声中如溃散的蚁群失去了方向,没头没脑地四处乱撞;

来不及跑开的穿高跟鞋的女士一脚踩空,重心猛地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和碎石一起落入塌陷之中,下一秒从地下深处的触手便团团卷住她的身体将她聚到半空中,并且逐渐缩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得粉碎;

停靠在路边的警车先是半边车身陷入地面以下,随着接下来的一阵颤动,重达几顿的车子整个翻转着落入地穴之中,发出沉重的声响;

哀嚎和哭喊声交织,在混乱的中央Caster青灰色的面孔带着疯狂的笑意看着自己的「作品」。

雨生坐在他的一只触手上双手呈弓形地张开着,胸腔剧烈地起伏,呼吸甚至因为强烈的兴奋而大大加快了节奏。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血液燃烧沸腾着让他光能张大嘴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是从喉咙中挤出支离破碎的低吼。

在某只触手的顶端,迪卢木多的身体被黑色一圈圈缠绕起来,他的双手尚能活动,但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的钝痛让他的手无法握紧黄蔷薇。

况且在无限再生的能力下,无论砍断触手多少次都是无济于事。

他的力量是由索拉提供的,当索拉被触手拉入地下的那一刻起,他便无法再获得魔力的来源,身体中的力量以指数级的速度耗尽,即便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一颗颗汗珠从额角滑落滴入他的眼睛里,他用力闭上一只眼睛却无法抹去眼中的酸涩痛感。

眼前一片混沌的模糊,而依稀地,他却好像看见正对着自己的方向,他的Master和之前与他交手过的「魔术师」与他一样被Caster困住;那个孩子如洋娃娃般柔软脆弱的身体在触手之下被勒出道道青紫的痕迹,她嚎啕大哭。

花本幸运咬牙从束缚中抽出右手,看到Lancer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对Lancer伸出手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的意图。

之前的弯刀被Archer收回了,Assassin的短刀用来捅了Archer,眼下就连跟扫帚杆子都无处取得,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用牙齿咬断触手——但是对于从小就不喜欢吃海产的他来说,那种办法太恶心无论如何也不想尝试。

Lancer魔力耗尽的情况他多少猜测到了,武器拿在手中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如果能拿到黄蔷薇的话,最起码可以先救下自己和身边的两个人免于被当成食物溶解再消化的命运。

Lancer似乎权衡了一下此举的可行性。

对于一个骑士而言,自己的武器和战马是绝对不可与人分享的东西,那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对自己名誉的玷污;而此刻,名誉这类虚无的词汇似乎都没有意义了。

他握着的手紧了紧,对准花本幸运的方向,用力投出了手中的长枪——

「啪嗒」——

一只突然从地面以下伸出的触手半空拦截了划过抛物线的黄蔷薇。

它柔软的躯干耀武扬威似的来回摇动着,紧接着便将黄蔷薇拉回地下的一片漆黑之中。

——这、这难道就是两个幸运E叠加的诅咒嘛!!

所以打从见到Lancer的第一眼就应该绕道的,觉得能侥幸逃过诅咒的自己简直是太天真了。

Caster的触手上吸盘贴近皮肤的地方似乎带着强大的引力,将魔力值从他的体内缓慢地抽走,蓝条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减少;肯尼斯的状况似乎比自己更加不容乐观。不需要通过数值之类的东西,光从那人惨白的脸色和头顶暴起的青筋便能察觉出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了。

Lancer的脸上同样写着「绝望」两个字。

「为主尽忠」的执着,他这次依然没能做到。无论是几百年前爱上芬尼亚的公主导致主仆反目抑或是现在因为自己的无能导致Master被俘,这一切的绝望与失败都仿佛是他血液中,命数里注定的诅咒一般,无法消散。

鲜血透过他紧咬的后牙的缝隙中溢出唇边,为他苍白的肤色点上一丝明亮的红色,和他眼角的泪痣一般妖艳醒目,但却同样带着悲凉的意味。

——这一次,依然什么都没能改变。

本身对圣杯没有任何期待,所做的一切只为了满足肯尼斯的希望的迪卢木多用力闭上眼睛。勇士永远不会落泪,只是在深深的绝望中,他在自责的同时等待着命运终结钟声的敲响。

突然——

耳边的风声骤疾,垂至眼前的刘海微微一动,迪卢木多猛地睁开眼睛的刹那,一把金色的长剑从他眼前飞过,下一秒便精准地穿透了匍匐在Caster某只分/身根部上看好戏的雨生的右肩。

灼热猩红的液体瞬间溅满了Caster的侧脸。

雨生龙之介迟钝地抬起手臂摸了摸被彻底穿出一个洞的肩膀,下意识地往头顶斜上方张望;

他微张的嘴里还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倏地,一道金光如闪电般从天而降,伴随着*裂开时黏腻的声响,他的喉间炸开一朵血花。

脸上的表情平静得一如既往,只是眼睛再也无法灵活地转动散发出阴森而充满激情的光——瞳孔很快地扩散,雨生的身体如凝固的水泥板笔直地向后倒去,透过触手织成的网,落入深不见底的地穴之中。

「为了那种杂碎弄脏了本王的宝具,你们这些无用的家伙也必须给我担负起责任来。」

应声向上望去,风在十几米的高空中形成一片稳定流动的气流,织成屏障,Archer金光闪闪的战甲和耳上的垂饰比起背后的日轮更加光华刺目。

他一如既往地叠着手臂,高高在上宛如神庙中希腊神祗的雕像,半睁着的双目中满是俯视众生的高傲;金色的阳光仿佛在他的身上笼罩起一层屏障,那个人仿佛浴火重生般凌驾在空中,强大的气场与高贵的气势让人只敢仰望他的脚。

花本幸运的眼角溢出一滴泪水。

他发觉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这个世界的恶意远不是以他的人生阅历能够看透的,每次当他以为这就是底线了的时候,实际上他只是窥探到其中的万分之一。

Lancer扔来的黄蔷薇被半路拦住,自己被Caster的触手卷住无法动弹,眼下就是生死关头——这些比起Archer的出现,根本只是新手村采集任务的水平。

他至今记得自己当初牛叉轰轰地在Archer耳边说「请对我抱有期待」时的场景,当时的画面历历在目,而这一刻自己却像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幼儿般敞开胸膛任人宰割,论其究竟和旁边那个只有不到一米高的萝莉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明明前一秒还暗暗祷告神明显灵,现在,他却只想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有尊严地被Caster碾成肉泥当配菜。

说起Archer,他绝对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家伙,甚至用「锱铢必较」来描述他也不为过。

当初为了一把刀就能积满怒气槽的人,现在得到了羞辱蹂躏曾经暗算自己的对手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绝对会被千刀万剐然后拉到广场上脱光了鞭尸的。

以上那句话出自花本少年的心声。

虽然历史课成绩一直徘徊在及格边缘,但乐衷于同态复仇的吉尔伽美什是怎样一位「声名远扬」的暴君,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于是做出如上结论的他,是十分认真的。

他心里默念着希望Archer只看到光鲜的Lancer而忽略貌不惊人的自己,然而,当他怀着侥幸心理抬头的一刻,他发现Archer的视线赤/裸裸地落在自己身上;

但紧接着,他的恐惧便被类似于疑惑之类的感情取代了。

Archer的表情有些复杂。

当然也并不是「温柔」之类不靠谱的东西,但比起当时的「凶残」和「怨恨满满」,现在的他明显看起来要更加……柔和一些。看起来像是失望,疑惑和同情的集合体——当然Archer会同情谁这件事本身已经够违和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花本幸运犹豫着是否应该对Archer的心态进行进一步分析之前,他的目光便立即从他身上移开了。Caster的触手试图伸上天空,却在距离Archer脚底几米远的时候被由上至下射出的宝具分割成数节,碎块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Archer见状皱起了眉头。

他本身并不属于正义或是邪恶阵营中的任一方,即使Caster杀害多少没有还手之力的平民于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妨碍。况且他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至巅峰时的状态,所以对于自己插手这件事的原因,他本身目前为止尚且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视线在Caster令人作恶的面目上一扫而过,不做任何停顿,那种完全谈不上赏心悦目的视觉效果让他十分不悦。

——让这样丑陋的杂种在本王面前撒野,是对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的冒犯。所以必须要铲除他。

Archer暗暗「嘁」了一声,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解释。因为除此之外,只剩下「对那个曾经让自己尝受败北滋味的家伙略有一些在意」这个理由了,而这也是他绝对不可能认可的事情。

他拧起的眉间微露不满,抬起手臂手指轻轻一动,霎时间,一张由无数光晕组成的网在他背后张开,历经千万年时光的武器锋利如初,刃边闪耀着锐利的光——

天色陡然一亮,仿佛北极圈中的极光般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轰鸣声四起,伴随着人类的叫喊和落石的杂音,仿佛天地之间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片刻后,冬木市的傍晚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陷入地平线以下一半的夕阳将东边的天空染成了暗沉的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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